,再快點……她如強弩之末卻越來越慢……烏黑的頭髮溼漉漉地貼著她的鬢角,顫抖的手扶著他的肩膀,急促地交喘著……
就知道,這種事別指望她……
徐令宜腹誹著,結實有力的雙手已箍了她的腰……直起直落……優美的孤線變成了激盪的跌宕……
“徐令宜……”十一娘感覺自己像狂風驟雨中的一片葉子,只有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才不至於凋零,“你慢點……我不行……”身體已經軟了下去……
徐令宜坐起身來,含住了她胸前的那抹豔麗……十一娘全身緊繃,他的動作卻比剛才更狂野。
“徐令宜……”帶著點幽怨,又似帶著點嬌憨,她顫顫巍巍地伏在了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這樣就不行了!”徐令宜帶著幾分揶揄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響起,她已沒有力氣理會,頭暈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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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天已矇矇亮,外面傳來丫鬟們走動的聲音。
她睡得好沉。
一夜無夢,好像連身都沒有翻,左邊手臂麻麻的。心卻感覺到篤定、安寧、靜謐,身體如三月剛剛梢頭的嫩芽,清新自然。
“醒了!”徐令宜醇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還以為你會睡懶覺呢?”聲音裡含著隱隱的笑,“昨天晚上,可是怎麼也鬧不醒……把我嚇了一大跳……”
十一娘翻身,把臉埋在了徐令宜的懷裡,手箍著他的腰,非常留戀的樣子。
“怎麼了?”徐令宜微微地笑,手指繞起一縷她散落在大紅鴛鴦枕上如絲緞般順滑的青絲在鼻頭輕嗅。
淡淡的玫瑰花香,雋永而意味深長。
十一娘坐起身來:“今天天氣真好!”
是嗎?
徐令宜望著紋絲不動的薑黃色細葛布帳子。
一大早的,一絲風也沒有,這也算天氣好!
他抬了抬眉,十一娘已笑吟吟下床,懶洋洋地伸腰。
清晨的薄光中,玲瓏的曲線如風中舒展的柳枝,柔弱,堅韌,阿娜多姿。
“今天好多事。”她回頭,膚光如雪,笑靨如花,“要把船槳、船蓬拿出來,擺桌的氈墊,黃梨木的長條案几,彩瓷的器皿,還有遮陽捲棚……餘杭後花園裡也有湖,不過很小,不能泛舟,養了很多錦鯉。姨娘有時候在美人倚旁撒些魚食引得錦鯉紛紛爭食,就會笑逐顏開……這次我們到碧漪湖划船去。你說好不好?”她趴在床邊問徐令宜。
徐令宜的目光卻順著她雪膚望下去。
頂端那抹紅豔若微微翹起,隱若現地藏在月白色肚兜裡,更添幾份盅惑。
抓住她的雙臂,她被拖到了床上。隔著肚兜,豔麗的乳尖被他含在了嘴裡……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沒有掙扎,沒有嗔怪,沒有推諉……十一娘粉臂輕攬,把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任他予與予取,還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頭……徐令宜手趁機伸進了肚兜裡,肆無忌憚的搓揉了一回,這才放開她。
白色的綢子被洇溼,豔麗的顏色依稀可見。他心旌搖拽,低聲嘟呶了幾句。
“什麼?”十一娘聽得不十分清楚,放開徐令宜,坐起身來掩了衣裳。
“我說,”徐令宜嘟呶著,聲音比剛才大了一點,“要是姨娘每年都能來次燕京就好了。這次是夏天來的,我看,下次就冬天來好了……”冬天外面下著雨,暖暖和和地偎在被窩裡,一寸一寸撫摸下去……
越說越不像話了。
十一娘“呸”了他一下,轉身躲到一旁屏風後面去換衣裳。
謹哥兒跑進來。
“爹爹,您好懶,還沒有起床。”他早梳洗好了,穿著繭綢短褐,大大的眼睛明亮又閃爍,顯得朝氣蓬勃,“我昨天來的時候您在床上,前天也是……”他說著,去拉父親,“今天要快點起來才是!”
徐令宜哈哈大笑,把兒子騰空抱起,瞥了一眼紫檀木鑲白色牙雕天女散花圖樣的屏風,低聲道:“我們今天下午騎馬去?”
“好啊!”謹哥兒幾乎是振臂歡呼,想到剛才父親壓低了聲音,又忙忍了興奮,悄聲地道,“是不是不能告訴娘?”
徐令宜猶豫了一下。
謹哥兒目光灼灼:“爹,娘要是問起來,自然要說。如果娘沒問——明天外祖母、舅母、小舅舅、姨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都要來做客,孃親這麼忙,這點小事,我們就不要告訴她了!”說著,抿了嘴偷偷地笑。
“你這個小滑頭!”徐令宜忍俊不禁,但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