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無奈的樣子。詵哥兒則豎了耳朵,一副側耳聆聽的樣子。
夫妻不由交換了一個目光,隨著結香去了廳堂旁的宴息室,進門就看見了那個擺在多寶閣上面的馬車。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姜氏快步上前打量。
廳堂那邊隱隱傳來二夫人和謹哥兒的對話。
“……白虎有哪幾宿?”
“西邊啊!”謹哥兒有些猶豫地道,“奎宿、胃宿、參宿,畢宿……婁宿……昂宿……還有一個……觜宿!”
姜氏的注意力不由被吸引過去。
“我聽人說,你能一目十行,背一頁書也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二夫人語氣淡淡的,“背得這樣磕磕巴巴,顯然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語氣顯得有些失落,“枉費我這樣看重你。答應重新做輛‘流水車’送給你……”
“我,我……”謹哥兒語帶羞愧,“這幾天跟著父親在外面,每天趕路,車裡又晃動的厲害,我,我這才沒有背熟的。”
“沒有背就是沒有背。”二夫人微慍,“還找這些藉口。只會讓我更瞧不起。”
廳堂是長久的沉默。
“我們要不要出去勸一勸?”徐嗣諄也聽到了,想到二夫人的嚴格,他在姜氏耳邊低語,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是再看看吧!”姜氏悄聲道,“我瞧著二伯母這樣子,是在激六叔學觀星呢!二伯母應該不會就這樣把六叔氣走的……”
她的話音剛落,外面又傳來二夫人的聲音:“你拿好了,這上面寫了二十八宿的位置和分佈。下次你來的時候,再背給我聽。”說完,又補充道,“我看,你三天以後再來好了!”
謹哥兒沮喪地應了一聲“是”:“那,那我先回去了!”
二夫人輕輕地“嗯”了一聲。
腳步聲漸行漸近地到了宴息室:“四哥,四嫂,我們先回去了!”
“哦!”徐嗣諄忙道,“那你小心點。明天下了雪的,今天一早又開始颳風,地上滑。”
謹哥兒垂頭喪氣地應著,詵哥兒則笑眯眯地對徐嗣諄道:“四哥,四嫂,那我們走了!”很快活的樣子。
夫妻倆看著更覺得奇怪。
去太夫人那裡用晚膳的時候,姜氏找了個機會問謹哥兒:“二伯母是在告訴你觀星嗎?”
謹哥兒一聽,焉焉地點了點頭。
在一旁捧著碟茯苓糕大吃的詵哥兒探過頭來:“二伯母說,學會了觀星,就不會迷路。我也想學。二伯母說‘好’!”
謹哥兒顯然很不喜歡這個話題,瞥了詵哥兒一眼,道:“二伯母天天待在家裡,根本不知道外面有多大。我們去哪裡都有驛路和驛站,順著驛路走就是,怎麼會迷路?學這個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說著,突然激動起來,“不過,我既然答應了二伯母,就一定會把它學會的。”說完,像表決心似的,握拳的手在空中揮了揮。
詵哥兒在一旁嬉嬉地笑。悄聲對姜氏道:“六哥打賭打輸了!”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詵哥兒!”謹哥兒直跳腳。
詵哥兒嘻嘻笑著跑開了。
姜氏笑彎了腰。
晚上回去對徐嗣諄道:“我也想跟二伯母學觀星。爹爹說過,學會了觀星,不僅能看風水,還能擇吉。我原來就想學。可惜爹爹也不十分懂。二伯母好厲害啊!難怪大家都說她的學問好。”很仰慕的樣子。
“好啊!”徐嗣諄覺得這是件好事,“二伯母身邊總是冷冷清清的,你跟著二伯母學觀星,二伯母身邊也有個陪伴的人。”
姜氏大喜。
“等過了年我就去跟母親說。”她坐在炕桌前,支肘託著腮兒,笑盈盈地在那裡打算著,“這些日子母親很忙,過了三月三,就應該清閒下來了……”說著,瞪大了眼睛,“三月份,二嫂快要生了……那,那……”咬了唇,“至少要等到六月做了百日禮……”
“我們慢慢學就是了。”徐嗣諄笑道,“又不是要去考進士、做狀元,那麼急做什麼?”
也是!
自己還要在這裡待一輩子呢!
想到這些,姜氏臉色微紅,有些羞澀地睃了徐嗣諄一眼。
此時十一娘才知道二夫人教謹哥兒天文的事。
“……好難的。”謹哥兒皺著眉頭,“還要學算術!”
十一娘一直覺得兒子的課程有些單一,除了語文就是體育。現在又多了一門數學和天文,當然再好不過了。
她輕輕地給了兒子一個爆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