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說,只得笑著起身告辭,去了太夫人那裡。
晚上徐令宜回來,十一娘把這件事告訴他。
徐令宜聽了卻皺了眉頭:“怎麼和這家人訂了親?”
“不好嗎?”十一娘道,“我聽甘老泉家的那口氣,方隨和江淮揚好像還是名人!”
“也算是小有名氣。”徐令宜道,“建安四十六年,安成公主的駙馬販私鹽,就事被方隨彈劾。最後被杖責四十大板,到現在走路腿還一瘸一拐的。至於江淮揚,擅長音律,詩詞,是江南名士。受當年‘巫盅案’牽連,辭官歸隱……話說到這裡,微微一頓,“他們家怎麼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十一娘輕輕搖頭:“妾身也不知道!”徐令宜想了想,道:“算了。婚事既然定了下來,我們再說什麼也枉然。何況這是三哥的事,我們也不好插手。”又道,“好在明年春天三哥要回京,到時候我們兄弟見面了再說吧!”
然後坐到了床邊,望著熟睡的謹哥輕聲道:“如今孩子也滿了月,我看,你們還是早點搬回正屋去住吧!那邊有暖閣,又有淨房,不管是你和孩子都方便一些。
十一娘也準備搬,這樣隔著個屏風睡著顧媽媽,她實在是不習慣,聞言笑道:“要不我們明天就搬過去吧!”
“那就明天吧!”徐令宜笑道,“我讓臨波和照影進來給你幫忙。
“不用了!”十一娘笑道,“他們來,我還不方便些——在耳房住了快一個月,哪沒有點私密的東西。”
徐令宜聽了不再做聲,梳洗一番歇下。
屋子裡悄無聲息,只有放在牆角的羊象宮燈偶爾發出兩聲“噼啪”的燈花爆裂聲,氣氛更顯靜謐。
徐令宜翻身,手就習慣性地伸進了十一孃的衣襟裡。
腰肢細得好像略略使勁就會斷似的……胸只能盈盈一握……可對比她的削瘦,又顯得有些豐滿。
念頭一閃,拇指自動地尋找豐盈上的那顆茱萸輕輕摩挲起來,撲在她頸脖的熱氣變得有些炙熱。
“侯爺……”十一娘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嬌嗔著去推徐令宜。
“我知道。”徐令宜低聲笑著在她的面頰上親了一口,沒有任何遲疑地放棄了,快睡吧!”手滑落在她的腰肢上,身體的反應卻沒辦法隨心所欲地平復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十一娘有些難過。
她把頭藏在了徐令宜的懷裡。
有些事,她沒辦法消除,卻也不想推波助瀾。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晌,她的手輕輕地探進徐令宜的衣襟裡……卻被徐令宜擒住。
“別亂來!”他聲音裡隱隱含笑,“快睡吧!明天還要搬屋子。”,十一娘只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
她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順勢握了徐令宜的手,輕輕地喊了聲“侯爺”。
氣氛十分的暖昧。
徐令宜有片刻的猶豫。
他還記得第一次她羞怯之下透出來的僵硬和無奈……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形成了摟抱的姿勢:“快睡吧!”說著,像對待孩子似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
十一娘暗暗鬆了口氣。
她總覺得自己很笨拙,特別是徐令宜亮晶晶的鳳眼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她的時候,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不用自然最好……
可心裡為什麼有些不安呢!
十一娘咬著唇。
肩膀突然被蹬了一下。
她轉過頭去,就看見解了包被換了小襖的謹哥兒小手湊在嘴邊,用一雙墨玉般的眼晴望著她。
“謹哥兒!”
什麼時候孩子醒了也不知道……
十一娘心裡有些內疚,正要坐起來,一旁的徐令宜已抱了孩子:“顧媽媽,顧媽媽……”
顧媽媽披著衣裳,小跑著進來。
“侯爺。”她接過了謹哥兒,很熟練地解了謹哥兒的尿片端了尿,又抱到屏風後面去餵奶了。
屋子裡又安靜下來。
十一娘很是尷尬。
剛才怎麼沒有想到屋裡還有顧媽媽……這要是……還好謹哥兒醒了。要不然,豈不讓笑死了!
她漲紅了臉,翻身背對著徐令宜躺了。
徐令宜有些不解。
俯身打量她。
只見十一娘面如紅霞,長長的睫毛顫巍巍如迎風的花蕊。
他想到她嬌羞的性子……莫非是他剛才的拒絕讓她惱羞成怒?
念頭一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