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
事已如此,還能回頭嗎?
她輕輕地搖頭。
第一個不饒自己的,恐怕就是濱菊了。
念頭閃過,她不顧一切地衝著徐令宜的背影高聲道“侯爺”。話像竹筒倒豆子般又急又快、讓人猝不及防地落下,“都是奴婢不好。喬姨娘有了喜脈。侯爺房中空虛。弓弦衚衕那邊的大太太就想把自己身邊幾個漂亮的丫鬟送過來服侍侯爺。奴婢聽說了,就斗膽來告訴夫人……”
徐令宜並沒有理會。
十一娘曾經跟自己提過大太太讓她給自己收房。他當時就猜到大太太會有所動作。
不過,做為十一娘身邊的大丫鬟冬青,此刻突然重提此事,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蹊蹺?或是,十一孃的哭與此有關?
不管怎樣,有什麼事,十一娘自會跟自己說。
越過她去和一個丫鬟絮叨……
他微微搖了搖頭。
十一娘聽著卻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冬青還不死心……再說什麼,再做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她此刻只希望冬青別把話說的這樣直白,給自己和琥珀、濱菊這些從羅家來的女人留幾份顏面。
“好了,冬青。”她柔聲打斷了冬青的話,“這件事我會和侯爺商量的。你們先下去歇了吧!”
阻止的意思非常明顯。
她話音未落,琥珀已衝了過去。
她一面暗罵自己糊塗,這個時候,怎麼能讓冬青亂嚷,一面上前拽了冬青的左臂:“冬青姐,侯爺在這裡,我們還是先退下去,讓侯爺和夫人好好地說說話才是正經!”一面說,一面死死地攥住了她的胳臂,還朝著濱菊使眼色,示意她上來幫忙。
冬青不由掙扎起來:“侯爺,夫人聽了十分傷心。覺得縱然是要給侯爺收房,也應該從自己陪嫁裡選一個……”
濱菊和冬青到底有五年的情誼在那裡,她從來沒有想到用暴力。可聽著冬青越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