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尋回頭,朝他看了眼,他們距離將近十米,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龍劍錄似乎想走過去。
遙光走到了車後,開啟後備箱,並轉頭看著這一幕,他覺得龍劍錄也許會快步過去,抱一下祭司。
但數秒後,龍劍錄什麼也沒有做,轉身朝越野車走來。
“你該去和他聊聊。”遙光小聲說,“我來找東西。”
“車上有個野營爐,”龍劍錄說,“應當是邢武出來釣魚用的裝備。”
遙光驀然伸手,摘下龍劍錄的墨鏡,龍劍錄說:“哎,別鬧!”
遙光:“都傍晚了還戴著墨鏡做什麼……”
“咦?”遙光看著手裡的墨鏡,再看龍劍錄的雙眼,發現他眼睛有點發紅,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你……”遙光只覺得很好笑,說,“我居然從你手裡搶到東西了?”
“我對親近的人不會發動能力防備。”龍劍錄無奈道,“可以了嗎?拿來。”
遙光不給他,龍劍錄速度卻極快,能力一發動,遙光就覺得墨鏡沒了,變魔術般轉移到了龍劍錄手中。
但龍劍錄沒有再戴上墨鏡,只是把它收了起來。
“不要岔開話題,”遙光說,“你該與祭司談談。”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啊?”龍劍錄望向遠處,祭司正在荒野上走來走去,沒有離開他們太遠,“你讓我與他聊什麼?”
“你不是很會撩小朋友的麼,大哥哥?”遙光說,“告訴他你找了他很久啊,訴訴衷情,用你的魅力征服他,快!”
“哎……”
“去啊!”遙光推著龍劍錄,讓他轉身。
龍劍錄沉默片刻,於是慢慢地走了過去,祭司正在一塊石頭上坐著,抬頭望向天空。
遙光從後備箱裡找到一個爐子,以及一些加水、加熱後便能簡單烹飪的包裝食物,還有幾個罐頭。
他確實也餓了,便在廢棄房屋的牆後放好野營爐。
這是一座廢棄的哨崗,也許是為了觀察機械兵團的動向而臨時建立的,歷史算不上悠久,裡面還有鋪滿了灰的床。
遙光開啟摺疊桶,穿過哨所前,去不遠處的河流取水。
龍劍錄正站在祭司的身後,傍晚的風吹了起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我去吧!”龍劍錄遠遠說。
“沒關係,”遙光說,“我保證行動範圍在你視野裡。”
龍劍錄與祭司待在一起,遙光刻意地想給他們一點空間,培養感情,但他們似乎沒有任何互動。
他取了水回來,龍劍錄始終注視著遙光的舉動,片刻後過來。
“你別管我。”
“他不理我!”龍劍錄說,“我有什麼辦法?”
“你開了什麼無聊的玩笑,讓人生氣了嗎?”遙光說。
龍劍錄:“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從見到他開始,就只和他單獨說了不超過五句話。”
遙光:“如果有人一見面,就和我聊使命,讓我接受命運的安排,我也不想理他。”
“不要再提他了,可以嗎?”龍劍錄似乎生氣了,說,“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遙光只得說:“好吧。”
他看到龍劍錄的臉色,知道他是認真的,他現在很煩。
遙光把東西全交給他,起身,龍劍錄卻說:“你給我留下。”
“不是想一個人?”遙光莫名其妙。
龍劍錄:“你在這裡坐著,不要說話。”
遙光:“……”
於是局面變得很詭異,祭司在遠處坐著,先知與騎士沉默著,騎士負責做飯。
龍劍錄把水燒開,過濾,再灌入野營食物包,讓它燜煮一段時間後,包裝條變色,就意味著可以吃了。
“去叫他吃飯吧。”
“我不去。”龍劍錄顯然還在生氣。
“你是小孩嗎?”遙光問,只好自己起身,走向荒野上那塊石頭,祭司正在那裡躺著。
“吃飯了,飛尋。”遙光叫醒了他。
天已近乎全黑,星辰升起,在地平線的盡頭閃閃發光,飛尋跟著遙光回來了,龍劍錄遞給他們勺子,三人便坐在篝火前,開始進食。
氣氛依舊沉默。
“你從醒來之後,就一直被邢武軟禁嗎?”遙光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飛尋吃了不少,顯然也餓了。
“你是先知,”飛尋反問道,“應該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