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和手機就往樓下走。
大半夜的兩個人不睡覺,她都覺得有些奇葩。
凌煜腳邊一堆的香菸頭,她皺了皺眉,“你怎麼了?家裡又逼你娶市長女兒了?”
這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是她很少會這樣提,因為凌煜很少煩成這個樣子,居然抽了十多根香菸。
這一次想來是被逼急了,只是凌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抬頭看著她反倒是問了她一個問題:“你和沈澈在一起了?”
她怔了怔,搖了搖頭:“沒有。”
她也不知道兩個人這算是在一起還是不算,一夜的情分,到底值多少,她真的不知道。
他突然挑了挑眉:“沒有?”
她點了點頭,抬手壓住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抿了抿唇才開口:“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認真的,男人的新鮮感能夠保持多久?”
她看著他,微微挑了挑眉。
凌煜臉色微微一變:“我——”
杜悅只覺得好笑:“我真是傻了,你自己本來就是個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
兩個人認識了兩年多了,他身邊的女伴,她數都數不清了。印象中,凌煜也是個挺好的男人,就是始終受不住自己的第三隻腿。
沉默了半響,杜悅覺得有幾分睡意,抬頭拍了拍他肩膀:“回去吧,我困了,你要是真不願意和那市長千金就別去招惹人家。”
她可沒忘了,上個月還在報紙上看到兩個人的新聞呢。
凌煜又拿了一根香菸,想點上,卻被杜悅搶了過去。
杜悅其實不喜歡人家吸引,可是偏偏錦瑟裡面的人都是吸菸的,她在那二手菸的環境下,十分的難受。
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凌煜吸了一地的香菸,現在又抽,她看著就鬧心。
“行了,少抽點兒煙!”
說完,她轉身直接就上了樓。
這兩天都請了假,她明天的班必定要亂的,說不定要通宵。
她就這樣想著,到沒想到早上接到電話真的是上通宵。
她十一點多的時候就出門了,到錦瑟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半。
簡魚見到她就將她拉到了洗手間,推進一個格子關了門,拉著她轉身看了好幾圈才問:“聽說李湘找人搞你了,你沒事吧?”
她無奈地笑了笑:“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麼。”
確實不是第一次,之前那些人不知道凌煜真的和她關係好,她又是初來乍到,凌煜突然開話罩著她,有兩個女的看不過眼,也試過找人去搞她。
可惜的就是找的人就是些不入流的地痞流氓,那時候杜期天天接送她上下班,兩個人把那幾個人打得都不敢嚷嚷。
後來這事情被凌煜知道了,那兩個女的最後再也沒在杜悅面前晃過了,有了這一次之後呢,找她麻煩的人少了許多,但也不是沒有,她還不是安然地活到現在。
簡魚顯然也想到了,臉上的擔憂淡了些許:“聽說她進警察局了?”
她笑了一下:“是啊,我親手把她擰進去的!”
簡魚這一次也笑了,看著她豎了個大拇指:“你行啊。”
杜悅挑了挑眉,有幾分得意:“好了,我們去換衣服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凌煜警告過,對於李湘和她姐姐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敢在杜悅的面前提起過。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沈澈跟凌煜像消失了一樣,杜悅在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了。
杜悅心裡面有些不好受,但是也不至於要死要活,在和沈澈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感情裡面,她一開始就在兩個人之間建了一堵牆,一堵只有她自己能跨過去的牆。
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誰沒離了誰也一樣要活下去,更何況就一個見過三次的男人,即使再多了一個一夜情,也不見得這有多麼的稀罕。
她不稀罕。
杜悅這樣安慰著自己。
上了一整個通宵的班,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六月多的清晨帶著清涼,她站在那斑馬線的對面有些晃晃,人困了,總是容易分神。
街道已經很多賣早點的攤子撐開來了,她買了杯豆漿和兩個肉包子,一路啃著回去,到家的時候也差不多吃完了,她去洗了把臉,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模式了。
老式的房子沒有門鈴,所以門板被敲響的時候她整個腦殼兒都疼,太吵了,比樓下那賣肉包子的吆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