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用力地沉了一下,她措不及防,直接叫出了聲音:“恩~”
“……”
“……”
“……”
房間就那麼大,沒有人說話也沒什麼雜音,她的聲音那麼的明顯,想讓人聽不到都難。
那客房打掃顯然也是聽到了,逃一樣直接帶上門就出去了。
杜悅欲哭無淚,沒法撒氣,張嘴直接咬上了他胸口。
沈澈顯然也是猝不及防,低低哼了一聲,動作一下比一下重。
她抿著唇,就是不讓自己喊出來:“你,你故,故意的!”明明是想說出高冷的語調,可是此情此景,杜悅覺得能高冷的也是個人才了。
她沒幾下就淪陷了,天昏地暗的時候被沈澈抱著翻了起來,他從身後抱著她。頸項交纏地貼著她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身下也是一下下地動著。
“抱歉,沒忍住。”
“……”
她覺得還不如不要解釋好了。
這一戰也是極其的長,杜悅本來想吃完午飯就回去,結果午飯沒吃又睡過去了。
杜悅是被身後那溼溼蠕蠕的觸感驚醒的,她醒過來才發現沈澈在吻她的後背,那上面有很大的一片燒傷的痕跡。
因為沒有錢,她沒有辦法去把那傷疤去掉。事實上她也無所謂,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那昭示著她過去的經歷的痕跡去掉。
那是她對空白的過去的唯一一點點留痕了,她捨不得,也不願意去抹掉。
她說不清楚這種感覺,那溼溼潤潤的吻落在她的後背,那傷口上的面板觸感不是很靈敏,可是她卻很清晰地感覺到那些氣息。
杜悅覺得喉嚨有些發堵,她嚥了口氣,微微閉著眼睛開口:“那是一場大火燒下來的,聽杜期說,那時候我被壓在了那房子的門檻下,他把我脫出來的時候我的後背裹著的溼被子已經燒起來了。那燒傷太嚴重了,後面用了很多藥,都消不掉。”
她頓了頓,拖過枕頭壓在在的胸口下面,才繼續說道:“其實我不太想消掉,那是我跟我那空白的過去為數不多的聯絡了。”
說著她似乎想起什麼,忍不住翻了個身,看著沈澈那一雙黑眸:“是不是很難看?”
他搖了搖頭,開口的聲音有些啞:“沒有。”
她笑了笑,不太相信,只當他安慰自己:“我每次照鏡子的時候都在想,這麼大一片的傷口,以後我喜歡的人會不會因為這個嫌棄我。”
他喉結動了動,被子下的手突然摸上了她的後背,溫熱的手心貼上她後背那一大片的傷痕,“我不嫌棄。”
他看著她,黑眸裡面平靜無波,她卻覺得認真無比。
杜悅有些怔忪,一頭扎進枕頭上,半響笑得肩膀都顫了:“我可沒說我喜歡你。”
他抬手拿開了那枕頭,直直地看著她:“恩,是我喜歡你。”
他的表情認真得彷彿婚禮殿堂上的宣誓一樣,杜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能訕訕地笑了笑,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八點要上班呢。”
“我幫你請假了。”
“我還要養家餬口啊沈總!”
他眼眸動了動,微微低著頭看著她,杜悅連忙抱著被單跳下了床,她覺得她走慢一步他一定會說出“我養你”的話。
逃一樣跑進了浴室,靠著門板,雙手貼著臉頰,那上面滾燙的熱度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心跳得太快了,就好像隨時都跳出來一樣。
杜悅出去的時候看到沙發上的袋子有些驚訝,伸手翻了翻,全新的衣服,隨便一件都夠她吃一個月了。
不過穿在身上倒是挺舒服的,沈澈進了浴室,她把門也上了反鎖,倒是不害怕有人突然出現,所以她乾脆就在那裡換衣服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在不工作的時候穿裙子了,米白色的短裙穿在身上,她藉著那液晶電視的黑幕看著裡面照出來的自己,不禁有些怔忪。
沈澈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新的衣服了,她收回視線,回頭看著他,彎了彎眼:“沈總就是不一樣,隨時都有人送衣服。”
他正擦著頭髮,卻突然空了一隻手將她拉進了懷裡面,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在她吃痛張口的時候直接攻城略地。
好幾分鐘,他才鬆開她,卻沒有完全鬆開禁錮著她的手,一隻手拿著毛巾在擦拭著溼漉漉的短髮:“跟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