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十多年前還在美國的時候,在街頭上經常遇到這樣的表演,帶著一種驚喜的精彩,偶爾她會在週末的時候跑去廣場等這樣的表演。
沒想到時隔十多年,居然還能看到。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沈澈:“嘿,你知道嗎?以前我自己在美國的時候,覺得這樣的快閃熱鬧又精彩。很多時候想家的時候我就會自己一個人到處晃悠,有時候可能在噴泉前,有時候可能在公園裡面。”
說話間,那整齊有序的快閃隊伍已經分散到人群中了。
只是音樂還在繼續,似乎剛才的高昂的激情還在持續,不少的小朋友居然學著剛才的舞蹈動作在跳。
大媽的廣場舞時間到了,杜悅拉著沈澈漸漸退出了人群。
風吹過來,有些冷,她縮了縮,“回去?”
他點了點頭,沒什麼異議。
這個時候並不是什麼旅遊旺季,旅館裡面的人並不多,兩個人剛到門口沈澈突然拉著她往一旁的牆壁靠了過去。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沈澈已經低頭吻了起來。
剛從店裡面出來的兩個男人走到街對面的兩輛車子,杜悅的視線剛好對著。
她終於明白沈澈這突然的動作是什麼意思,看來黑方的動作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她的視線,對面的人突然轉身看了過來,她微微一緊張,拉了拉joke:“他們在對面。”
“別怕。”
他鬆開了她,半抱著她越過了旅館,往前走了一段路,joke才帶著她繞了另外一條路回去旅館。
“他們已經搜過旅館了,我們再回去,會不會被他們守株待兔?”
Joke低頭看了她一眼,“放心。”
他讓她放心,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們的車停在了旅館好幾條街外面,就算是發現了,也猜不到他們是否真的在這裡落腳。
Joke又開了一間房,杜悅終於知道他說的放心是什麼意思了。
他開了一間新房,可是事實上是在舊房間裡面住。
幸好他們沒放什麼東西在房間裡面,儘管房間被翻亂了,他們也不確定是不是是他們。
杜悅終於進入了緊張中,就在幾個小時之前,她甚至還是用旅遊的心態面對這一次的逃離。
可是看到黑方的人之後,她發現自己沒那麼淡定了。
“他們離開了嗎?”
這麼近距離的危險,她有些惴惴不安。
而joke顯然已經習慣了,拉著她塞到被子裡面:“我們明天離開。”
她點了點頭,伸手抱住他的腰,埋進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不管怎麼樣,他在她的身旁。
只是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嚴重一些,天還沒有亮就聽到旅館傳來爭吵聲。
Joke顯然也被驚醒了,他的動作很快,掀開被子將衣服撈給她:“穿上。”
這個時候,問什麼都是白問,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儘自己最快的速度將衣服都穿上。
Joke幾下就把衣服穿好了,跳下床直接就到窗邊撩開窗簾看了一會兒。
走廊外面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杜悅手一直,拉鍊都忘了拉,直接跳下床穿鞋:“他們上來了!”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杜悅來不及猶豫,直接跑了過去,他抬手將那窗戶開啟,底下剛好就是一個空調器。
她突然意識到他要做什麼:“joke!我恐高!”
她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壓著聲音叫到。
而顯然,joke已經不給她選擇的餘地了,他直接雙手撐著窗臺跳了出去,站在那空調器上面:“eon,baby!”
她腿有些軟,伸手過去的時候人都是發抖的。
Joke直接抱著她就將她從房間裡面抱了出來,拉著她的手讓她扶著窗臺:“扶好。”
“不——!”
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的事情就是恐高了,她也不想的,可是沒辦法,她就是恐高,只能只要超過三米高的地方雙腿就自動發軟。
這簡直比拿著槍指著她腦門還要讓她害怕。
Joke鬆了手,直接就跳到二樓的另外一個空調器上,回頭看著她:“跳過來!”
“!!!”
她雙腿是軟的,可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害怕並沒有什麼卵用,她已經聽到有人在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