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打電話給她的時候她還沒沒睡醒,昨天晚上通宵一整個晚上,七點多回到家的時候直接倒床就睡了。
那手機從床頭櫃上震著震著,一直震著摔到她的頭上,砸得她腦殼兒一疼,直接醒了。
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來,摸著電話聲音還是啞的:“喂?”
“還沒醒?”
聽到這聲音,杜悅連忙坐了起來,揉著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畢竟這樣聲音模糊不清地對著一個男人實在不是什麼禮貌的事情。
“剛醒,什麼事?”
“週末我堂哥婚禮,我缺了個女伴。”
杜悅有些頭疼,抬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想去。”
“我週五早上來接你。”
“……”凌煜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無語。
掛了電話之後杜悅倒下繼續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做晚飯的時候想起中午凌煜的話,眼角跳了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就是週四!
因為根本就記不住星期幾,所以當凌煜說週五的時候,她感覺好像還有幾天的事情。
惹,卻沒想到就是明天的事情,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更沒有防備的是,他堂哥是在本家舉行婚禮,也就是說杜悅要去D市住起碼三天,最少也要三天。
這事情讓她有點兒略憂傷。
凌煜這個人,他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已經不是商量事情,而是通知事情了,就像昨天的那電話一樣。
杜悅也不用擔心錦瑟那邊會為難自己,反正凌煜會解決。
第二天的一大早凌煜就開車她樓下了,騷包的世爵停在平民窟裡面十分的刺目,杜悅直接跑過去拉開車門就上了車,實在是不想拉仇恨。
“吃早餐沒?”
她剛扣完安全帶,點了點頭:“吃完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堂哥今年好像三十七了吧?”
他一邊倒著車一邊看了她一眼:“恩,怎麼了?”
她笑了笑,搖頭:“沒啊,挺好奇那新娘長什麼樣子的。”
凌厲這個人,她倒並不是沒有聽過,只知道這個人掌著那麼大的一個凌家,都快到四十了,居然還沒有被催婚,杜悅覺得挺厲害的,反觀凌煜,每次回去D市都會被催婚。
幾天前她見他不開心就知道他回去一定是被逼著結婚了,其實也差不多了,凌煜今年都三十三了,一般家長早就急了。
凌煜挑了挑眉:“明天你就能知道了。”
她笑了笑,識趣地結束了話題,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估計接下來的氣氛就不太好了。
從B市到D市航程一個半小時,杜悅基本上都是在睡覺,一下飛機就被南方的春天包裹了一次,和B市不一樣,這個時候的D市已經可以穿一件單獨的長袖了。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凌煜帶她去吃了頓午飯就放她回去酒店休息了。
明天就婚禮了,作為凌煜的女伴,她真的是覺得亞歷山大。
六點多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她還在床上不想起來,聽到鈴聲才不得不起來。
開門就到凌煜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閒裝倚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口前,眼角微微挑起,極盡風流。
她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一個金髮女郎上前搭訕了。
純正的法語,她居然神奇地聽懂了。
兩個人相談甚歡,杜悅識趣地往後退了回去,自己回去倒了一杯水喝,玻璃瓶的水喝到一半的時候凌煜終於進來了。
杜悅挑了挑眉,笑道:“我以為今晚我要一個人去吃飯的。”
凌煜抬手就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行了,想吃什麼。”
典型的就是轉移話題,杜悅沒跟他計較,挑了川菜,沒為什麼,就是突然想吃。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凌煜派來化妝師直接就將她轟醒了,她起身去開門直接就被那化妝師推著去洗臉。
杜悅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啊,結婚的又不是她!
可是都被人吵醒了,她也只能去洗漱了。
從浴室出來就被人按著各種搗鼓了,兩個多小時後杜悅覺得自己的臉被人鋪了很厚的一層粉,她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太認得。
凌煜給她弄了一條上身半肩鏤空的蕾絲白色短裙銀色高跟鞋,不是很搶風頭,但也沒什麼可以批判的。
走出酒店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那加長的林肯了,凌煜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還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