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知道沈澈會這麼突然地將她原有的身份歸還給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婚禮什麼時候被定在了三月份。
“沈太太,沈先生誠摯地邀請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
沈太太啊,真是久違的身份呢。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抬手將酒杯往一旁一放,抬起頭看著那舞臺中央的男人,一步步地走過去。
浪漫而悱惻的音樂響起來,她從來都沒和沈澈跳過華爾茲。
他的大手虛虛按在她身後靠近尾脊處,杜悅只要微微仰著頭,就能夠觸碰大那柔軟而性感的唇瓣。
她視線落在他唇角微微翩躚起來的弧度,也忍不住溢位了幾分笑意:“沈先生,請問你是在笑嗎?”
他突然鬆開了手,將她退了出去,然後另外一隻手一拉,她又被他收納了回去。只是姿勢已經換了,後背緊緊地靠著他的胸膛,兩個人的距離比剛才顯然又貼近了幾分。
沈澈低了低頭,唇瓣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發頂,那鼻息間的溫熱噴在她的頭頂,杜悅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發軟。
然而她們還在舞臺上輕輕地迎合著節拍在慢舞。
“當然,沈太太。”
這是沈澈第一次這麼明顯地承認他的愉悅,她覺得自己比想象中的要開心。
這注定是個愉悅的晚上。
只是金爺就不怎麼愉悅了,因為上一次的事情他和沈澈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在局子裡面被關了一個晚上這口氣他一直咽不下來。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讓沈澈吃點兒苦頭,當然,如果能讓沈澈這個討厭鬼他會更加開心的。
可是還沒有等他行動,就有人敲打他了,這幾天有重要人物要來B市下訪,雖然是暗訪,但是B市的上層怎麼可能收不到訊息,未來的一個月都全城戒備,力求無功也無過。
金爺的復仇大計不得不暫時收了回去了,他能夠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和他會做人很大的關係。
Z國這個地方哪裡都講人情關係,他要想在B市獨大,今天這個面子必須要給的。
顯然龍青也知道,儘管龍青並不怎麼屑於和那些人交往,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鬧出點什麼事情對誰都不好。
要憋屈一個月,手上兩筆大交易不得不停止,金爺收到了精神上和金錢上的摧殘,他這幾天的脾氣大得跟煤球一樣,有點兒火星就能夠著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一個這麼不知好歹的非要往上撞,中午剛打發走,今晚又過來說要見金爺。
這會兒金爺正左擁右抱,沒辦法找沈澈宣洩,就只能先找幾個女人好好發洩一番。
外頭守著的人跟了金爺這麼久了,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闖進去。
他只好對來稟報的人冷臉讓人把那來人打發出去了,大概是打發走了,一整晚的相安無事。
只是第二天金爺正想去自己的一個底盤巡巡,車胎就這樣爆了。
還沒等金爺發火,就有人上前稟報了:“金爺,有一群人在前面攔著了我們的去路,那些釘子大概也是他們放的!”
金爺昨晚剛下去一點兒的火又被撩了起來,抬手將那屬下揮到一旁,直接就從車裡出來了:“你特麼的誰敢攔老子的道?!”
前面真的是站了一群的人,十幾二十個,說多也不多,如果要硬拼,就他們現在帶的人,結果兩敗俱傷或者是傷得更慘。
領頭的中年男人不急不躁的走上前,看著他:“金爺,久仰,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黑方。”
沒等金爺開口,一旁的人就很識趣的開口謾罵了:“你特麼誰認識你黑方白方,你現在攔金爺的路,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等等!”
這話出現得正巧,那人抬起來正要踹過去的腿有些難收回,但是他還是收回去了,只是因為重心不穩人往地上摔了下去。
金炳看著眼前的男人,眉頭一皺:“你是黑方?西南一帶的那個黑方?”
大家都是混這一條道上的,儘管沒有直直地打過照面,但是有時候有些生意上的來往,黑方這個名號金炳自然是聽過的。
黑方點了點頭,操著一口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是我,我今天來找金爺,是想和你合作的!”
金炳更加不解,“合作?”
一個在北方,一個在南方。
要合作,也太浪費運輸成本了。
黑方顯然是猜出來金炳心中的想法,他冷冷一笑:“我知道金爺想對付沈澈。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