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她就走了一個夢,零零碎碎的,或者說是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被驚醒的時候下意識地抱著沈澈,她們也有過這樣驚險的時候,被人緊追不捨,還有那些打打殺殺的場面。
“杜悅?”
大概是她太不對勁了,沈澈伸手推了推她。
她整個人都是發抖的,大冬天的額頭滿滿的都是汗水,手腳也是冰冷的,抱著沈澈不斷地往他懷裡面縮。
直到聽到他的聲音她才茫茫然地抬起頭,雙眸顯然不同於以往的清澈,帶著惴惴不安的恐懼以及患得患失的慌張,啞啞地開口:“沈澈,你會不會離開我?”
她夢到很多以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確定那些事情就是以前的記憶。
可是太真實了,她執拗地一次又一次地走向他,他沉默的妥協,以及那些追殺的人,各種個人的事情拼湊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種他下一秒就放手不要她的慌亂感。
“不會,不會離開你。”
他換了個姿勢將她抱進懷裡面,低頭吻著她的髮旋就好像安撫小孩子一樣。
她漸漸低平息下來,閉著眼睛卻不敢放開他:“啊澈,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看到你趕我走,你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就只是在提醒我讓我記住自己的身份。joke,我害怕,我總覺得我一醒來你又不見了。”
他抬手摸上了她的側臉,指腹一點點地抹著她臉上的眼淚:“對不起。”
她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清不楚,她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是她卻清晰地記得沈澈那時候看著她提醒她記住自己身份的神情,諷刺、冷酷,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愛自己的。
“對不起。”
他又說了一句。
這一晚她睡得並不是很好,突如其來的慌亂感讓她捉著沈澈不敢放手,以至於沈澈後半夜陪著她沒怎麼睡。
直到第二天起來她才稍稍恢復了情緒,睜開眼睛才發現天已經大亮了。
她埋在沈澈的懷裡面,雙手拽著他的腰有些霸道。
昨天晚上似乎哭了,臉上的感覺不太好受,事情一點點地回籠,她看著沈澈幽幽睜開的眼眸,有些訕訕:“抱歉,我不知道怎麼突然那樣。”
就連聲音都是啞啞的。
他伸手直接按在她的後腦勺上,壓著她的頭就開始索吻,比起口頭上的對不起,很明顯沈澈比較喜歡行動上的安慰。
氣喘吁吁被放開的時候她還被他抱在胸口上,那醇厚的男聲透著鎖骨震震傳來:“對不起,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沈澈很少說情話,還是在她這麼清醒的情況下,這和她昨晚情緒崩潰時聽到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杜悅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發暖的,被這麼一句話包裹著,就好像一閉眼就能夠看到天長地久一樣。
兩個人齊齊遲到,到公司受了不少的注目禮。
杜悅中午的時候接了個電話下去拿快件,她失憶了之後聯絡的人不多,根本就想不到會有誰給自己寄快件。
直到簽收的時候看到那凌字,她才恍然,凌煜好像要結婚了。
她從來都沒想到,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凌煜居然也會有浪子回頭的一天,她覺得自己又一次相信愛情了。
“杜悅到底是怎麼勾引到沈總的?!”
杜悅沒想到自己簽了快遞回來就被人堵在了大堂的門口這樣質問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質問她的那個女的顯然是他們公司的,一旁還有同事拉著她勸著。
可是那女的眼睛都紅了,看著杜悅就好像杜悅搶了她老公一樣,而且看樣子今天不讓她說出來她也是不痛快的。
“杜秘書小千她今天喝多了,你不要和她計較。”
杜悅笑了笑:“沒事,你放開她,我覺得小千好像對我挺大意見的。有意見就要說出來,大家藏著掖著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知道這公司裡面不少人對她的一意見挺大的,她這話是對小千說的,也是對其他人說的。
那女同事沒想到杜悅會是這樣的反應,愣了愣,小千已經掙脫她的禁錮,衝上前想打杜悅,可是杜悅練多了,閉著眼睛都能把她的手攔下來。
“小千,說話不犯法,可是並不代表大人不犯法。你對我有意見我今天就給你機會給我說了,但是如果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別怪我懂誹謗。”
她臉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