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今年的兩大幫派不知道怎麼突然之間相爭起來,那一天沈澈在酒店見到的人就是其中的一派的老大安爺。
商場中黑黑白白的規矩很多,沈澈並沒有要站隊的打算,無論他們怎麼爭,對於沈澈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很大損失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那一天客氣的寒暄卻被看成了他站到安爺的那一隊裡面,和安爺死對頭的B市另一個黑幫老大龍青自然怕安爺拉攏了沈澈這麼一個人。
手下的人不聽話,導致那一天晚上沈澈和杜悅兩個人差點兒就沒命了。
Roe說這些的時候杜悅的腿上正放著平板,她一開始是在看電影的,但是兩個男人沒有避開她談這些事情,漸漸的她就忍不住拔下耳機去聽了。
她在錦瑟做了兩年多,自然知道這商黑之間的盤根錯節,行商之人才是其中最如魚飲水的。他們有錢,站在中立的位置無論是和黑暗的一方還是那白亮的一方,都能夠保持著平衡的友好關係。
這個世界上,只要你有錢,基本上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杜悅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謂的爭地盤,也不過是利益重新分割罷了。
她正想得分神,Roe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等她回神時只看到對方臉上勾起來的笑容。
“……”笑得這麼猥瑣真的不會嚇到人嗎?
沈澈似乎也注意到Roe的小動作,扭頭看了看杜悅,他直接對著Roe開口:“怎麼處理的昨晚?”
Roe扯了扯嘴角:“廢了手筋腳筋,扔回去龍青那兒去了。”說著,似乎想到什麼,Roe突然拍了拍他肩膀:“這幾天龍青可能會見你。”
沈澈點了點頭,視線淡淡地掃了掃那牆上的掛鐘:“你該走了。”
真是一點兒都不委婉。
杜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還想開口問要不要一起吃晚飯的,聽到沈澈這麼說,她只好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放下平板自己進了廚房。
Roe也不是第一次被沈澈這樣直接趕人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沈澈,嘴角抽了抽,還是走了,就是門被他關得聲音有些大。
聽到關門聲杜悅忍不住從廚房探了個頭出去,看了看玄關處的門,又看了看沈澈:“人走了?”
沈澈沒有說什麼,就是睨了她一眼,有種在說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既視感。
杜悅沒再說話,訕訕地回了廚房。
Roe說得沒錯,手下的人莽撞幹了這麼一件事情,無論沈澈到底是不是站了隊和安爺一起的,現在沈澈被龍青的手下動了手腳,無疑就是將沈澈推向安爺那一邊的。
杜悅一直很想知道沈澈到底有沒有站隊的想法,因為這種兩方火拼,沈澈不站隊的做法會比站隊招惹更多的麻煩。
但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對於沈澈的某些事情,她從來都是很自覺地不去觸碰。
杜悅掛了電話,下意識地看向辦公室裡面的沈澈,這已經是龍青第三次打電話過來了,美曰其名是大家一起哥兩好地吃個飯,再順便談一談之前那晚上的“誤會”。然而事實上是,沈總你聽我解釋一下那一天晚上的誤會,現在這種情況下,安爺已經是過去的歷史了,站我隊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
這是她這幾次從那電話中總結出來的中心思想,龍青也算是個人物,杜悅在錦瑟的時候聽說過他了,十一二歲出來混,從地痞流氓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沒點兒膽識是不可能的。
猶豫再三,杜悅還是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之前她還會敲門的,大概是後來有好幾次沈澈在打電話,她敲門他沒留意到,她就只能站在門口等著。這之後沈澈直接就跟她說以後有事直接推門進去就好了,這一次她就是直接推門進去的。
他沒在打電話,杜悅一進去就見他抬起頭看著她。
沒說話,只是拿著手上的鋼筆被他從手中放了下去。
意思很明顯,等著她說事情。
杜悅又上前走了幾步,站到他的辦公椅恰當的距離前才開口:“龍青又打電話過來了。”
他眉頭動了動,似乎有些煩躁,抬手按著太陽穴:“不見。”
杜悅有些為難,“他說他已經在皇庭盛宴訂好包廂了,今晚八點,呃,不見不散。”
如果不是後面那四個字,其實她也不會進來跟沈澈說這件事情。
沈澈對龍青的示好已經拒絕了兩次了,她自然知道他已經決定的事情自然是不會改變的,但是現在B市亂的很,她實在是不想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