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有些堵,鼻子是酸的,就連眼睛都是發燙的,她只有關了燈,伸手這樣蓋著自己,才有勇氣將話說完整。
“我也知道,你不會說的,你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你在做什麼,畢竟我對你而言,大概也就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的女人。雖然我很想知道在做什麼,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我也不指望你會告訴我你在做什麼,或者你準備要做什麼。你總那麼沉著,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中,你做的事情也必定會成功。”
她頓了頓,卻發現自己居然忍不住,咬著牙還是讓眼淚掉了下來。
她沒有俯身拿紙巾,只是抬腿將自己的頭埋進膝蓋裡面,緊緊地抱著自己。
整個屋子都很安靜,沈澈由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只有月光照耀的屋子裡面只有那並不怎麼清晰光線依稀地讓人看到輪廓,她沒有抬頭,卻知道對面的沈澈在一直看著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地位就註定了她永遠都是處在那薄弱的一方,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沒有辦法強硬起來。
半響,閔茜抬手抹開了自己臉上的眼淚,枕著膝蓋目光茫茫地看著茶几上的反光,寂靜的屋子裡面只有她哽咽沙啞的聲音:“可能我這個要求有些無理,可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是你逼的。所以,沈澈,能不能,懇求你,不要讓我爸爸知道你是沈澈。”
閔浩胤的身體很不好,隨著最近這幾年年齡的增長,高血壓一直纏著他,去年年底檢查的時候更是查出了冠心病。
她雖然只有26歲,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父親已經老了,今年的閔浩胤已經69了。
一直不開口的沈澈卻突然抬起了手:“過來。”
屋內的光亮並不是很明顯,只有那月色的照耀下她只能隱隱地看到他的手抬了起來,因為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閔茜只覺得有些忐忑。
她睜著眼睛,眼角還打著淚水,就這樣看著不怎麼清晰的沈澈,卻一直都不敢有動作。
見她似乎不動,他又開口叫了一下:“過來。”
閔茜下意識地開口:“幹嘛?”
他收回了手,卻難得耐著性子又說了一次:“先過來。”
她咬了咬牙,掙扎了幾秒鐘之後還是抬腿走了過去。
因為關了燈,她找不到自己的鞋子,雖然有暖氣,可是地板還是冷的。腳踩在上面,那冷意從腳底升上來,她不禁縮了縮腳,挪著猜到了那毛毯上,亦步亦趨地走了過去。
她張了張嘴,還沒有把話吐出來,就被人拉近了懷裡面。
她心下一驚,抬手擋在了胸口前。
兩個人隔得近,那月色照進來,她終於看清楚了沈澈的臉色。
一如既往,她也拿不住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姿勢有些尷尬,她的大腿就那樣坐在他的大腿上,隔著那貼身的襪褲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灼熱的溫度。
閔茜動了動,儘量拉開了兩個人的問題:“幹嘛?”
他突然抬手扣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在她反應過來前壓著她的腦袋往他跟前一湊,那醇厚沉著的男聲在屋內響了起來:“幹你。”
“…….”
閔茜臉上一燒,這個男人在說話總是沒遮沒掩。當然,也是說做就做。
她睜著眼睛還沒有醞釀好詞語要開口,他的吻就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沈澈的吻向來都是兇猛的,她擋在胸前的手掙扎了一下就被他另外一隻按在她腰上的手拉開了。
她原本被抱著的身體因為他大手的突然脫離,她下意識地揪著他的衣服,卻不想他直接就鬆開了摁住她雙手的手直接來到了衣襬下面。
暴風雨一樣的襲擊,她根本就擋不住,最後整個人軟軟地掛在他的身上,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自動繞到了他脖子後面緊緊地扣著。
那手好像帶了火一樣,所到之處都讓她燙得要燒起來。
時隔兩年多,兩個人一碰上就好像**一樣,閔茜只覺得自己已經忘了一切,只有跟前這個男人的溫度和喘息。
她吃麵的時候覺得熱,早就把外面的衣服脫了,就剩下一件套裙。沈澈輕而易舉地就將她身上的衣服地脫光,那吻從頭往下,一路上都是那溫熱的觸碰。
她抱著她整個人都是發顫的,內心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在燒一樣,急切地需要什麼。
月色下,閔茜的雙眸都是迷離的,仰著頭無意識地捉著他結實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