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為所動,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股份不要賣。”
她真的很用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可是他的話卻像是一把火,她整個人乾枯枯的,一句話就將她整個人都點燃了。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賣股份的時候,只覺得諷刺無比,扭頭看著他,帶著隱忍不住的恨意:“不賣?你和我開玩笑嗎?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嗎?當時為了我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是連你自己都放出去喂刀子了,你現在讓我不要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
她覺得自己瘋了,被沈澈逼瘋的。
她以前就算是有些我行我素的刁鑽,但是也從來沒有這麼刻薄地說過這麼難聽的話。
可是她現在就忍不住將這些話說出口,語氣冰冷語速飛快,跟那機關槍一樣蹦出來,看著他臉上漸漸低沉下來的陰鬱,她有種報復的快感。
她直接撞開他的手就往對面的馬路走過去,剛好有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她跑過去在司機開車前上了車。
他沒有追過來,站在那卡宴的旁邊看著她上去的計程車最後消失在一個街角。
閔茜最近總是在做夢,噩夢,經常半夜驚醒,醒來之後整個後背都是汗。
她摸著自己的額頭,和好幾個晚上一樣,都是一大把的汗水。
喉嚨有些幹,她摸著牆壁想要去廚房拿水。
那陽臺上的兩個身影交錯,月色下的影子並不是很清晰,可是她還是看到了。
她愣了愣,弓著腰上前,貼在那陽臺玻璃門一旁的窗簾上打算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卻沒想到聽到盆栽碎裂的聲音。
閔茜一愣,下意識的想要報警,卻聽到了一把不怎麼陌生但是卻又算不上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時隔兩年多,她一聽就認出來了這是誰的聲音。
Roe,那個當時和沈澈一樣突然之間闖入她生命中的男人。
她收住了腳步,看了看一旁的那一盞檯燈,拿在手上開了那落地玻璃門,抬起手正打算對著人敲下去,可是才發現自己判斷失誤。
閔茜想收手都來不及了,因為兩個人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她根本就判斷不出來哪一個是Roe。
幸好Roe眼疾手快,最後一下將那人一腳踢下去,那人翻過那陽臺的護欄就那樣直直地摔了下去。
他一隻手擋住了她敲過去的檯燈,開口冒了一句英文:“whatthe**!”
那麼高的樓層,她似乎還聽到那個人墜地的聲音。
時隔兩年,再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她整個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Roe那張臉,她有些不可置信:“是你!”
原來Roe一直都在,只不過他臉上的傷疤不見了,鬍子也剃了,一張白淨的臉讓她和那個有些猙獰的男人對不上號。
Roe白了她一眼:“不是我你就慘了!”
閔茜對Roe一直都很好奇,他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面相是中國人,卻講著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語,中文咬字也很清晰,甚至比她還好。
Roe將攔下來的檯燈往一旁一放,看了她一眼往裡面走:“我勸你今晚跟我走。”
陽臺的風吹在她身上,她有些清醒,臉色一冷:“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拿出手機,按了個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中白了她一眼:“呵,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
她被他一噎,沉著臉把陽臺的落地玻璃門關了。
這個時候Roe的電話已經接通了,他一開口就說了三個字:“摔死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誰,Roe並沒有說很多話,只是應了幾下,電話就掛了。
閔茜想伸手去開燈,他突然之間橫了一眼過來:“不怕死你就開燈!”
她收回了手,冷冷地看著他:“沈澈讓你來的?”
Roe吹了下口哨,視線說不清楚是什麼情緒,只是開口的話有幾分恐嚇的意思:“我要離開這裡,你要不要跟我走?”說著,他頓了頓:“我勸你還是跟我走,不然估計你要被請去喝茶,或者喝一輩子的茶。”
她表情微微一變,卻什麼都沒說,轉身回了房間,只是人沒到房間門口,脖子一痛,人就暈了。
“真是麻煩!”
Roe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沈澈什麼,才會被他當牛當馬地用。
看到車子的時候他一口氣憋在心口裡面,“你怕我吃了她嗎?”
沈澈只是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閔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