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了!第一天,全長沙城的百姓都知道天波府替伍小少爺招贅了一名妻主;第二天,全長沙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那入贅的狀元被人暗殺,伍小少爺瞬間變成了寡夫……這又不是在拍電影,哪來這麼多巧合啊……
白雨棠嘆了一口氣,不打算追究逸雲犯案的動機,卻不能不亡羊補牢,畢竟逸雲破壞了當初她和若眉設計好的毒計:“你是用什麼方法脫身的?”
“詐死……”逸雲如實回答。
意料中的事!但這卻不是白雨棠所關心的,於是追問道:“嫁禍給誰?”
逸雲卻道:“本來是有計劃要嫁禍給別人的,但昨天晚上,天波府忽然闖進一名黑衣夜行女……我根本就來不及佈局,便馬上和那名夜行女打了起來,我和那夜行女交手了一會,對方的身手還挺不錯的呢!”
“然後呢?”
“我們在天波府的大廳處交手,她的輕功很好,走的是飄逸輕靈路線的劍法,而聖門的逍遙劍法也剛好是屬於這一型別的,所以我們兩個過招的時後,基本上聲音不大,不會吵到其它人……就在那夜行女快被我制服的時後,大廳忽然闖進了一名天波府的女將,我和夜行女均愣了一下,我因為怕這女人呼喚救兵,所以一劍將她弊命,那夜行女則趁機跑了。”
白雨棠深皺眉頭,不知這夜行女究竟是何方神聖。
逸雲後來繼續說道:“我替死去的女子易容成秀蘭的樣子,把她放在伍家少爺的房間,然後我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回來,至於為什麼會傳出那種訊息(包括死者陳屍在大廳,屍體多處劍傷),我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幹的?
“不知道!”
白雨棠覺得奇怪,因為逸雲沒必要說謊,也用不著說謊,那麼究竟是誰對“秀蘭”下的毒手呢?
逸雲看到白雨棠皺眉,終於忍不住問道:“我破壞你的大事了嗎?”
白雨棠猛然抬頭,發現逸雲眼中的內疚……白雨棠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知道要如此孤僻高傲的聖子低頭認錯,是件多麼掙扎的事兒……但是逸雲選擇放下他的高傲,向自己低頭,可見他是多麼的害怕失去自己……
白雨棠的心在發疼,猛將逸雲拉到自己的懷裡,柔聲說道:“沒關係的。”
逸雲緊緊的抱住白雨棠,等激動的情緒稍微平緩之後,他才小聲地輕輕地的說了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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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雲就是秀蘭的事,白雨棠不敢讓若眉知道,打算讓這個結就此打死下去。哪天這天若眉忽然跑來找她,笑兮兮的對著白雨棠說道:“老天有眼!”
“怎麼說?”
若眉哈哈笑著:“這秀蘭死得不明不白,讓天波府上下都籠罩在一股詭異的氣氛當中,據說伍老太君相當震怒,揚言要查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然後呢?”
若眉忽然陰森森的冷笑著:“這秀蘭死前……也就是成親那天……曾和一個名叫段善的女人發生過爭執,所以伍老太君的矛頭,已經指向那姓段的女人身上啦!”
白雨棠不解:“我聽不懂,這段善究竟是什麼人?她被天波府盯上又關我們什麼事了?竟值得你如果開心?”
若眉嘿嘿笑著:“當然值得!咱們的目的達到了,你也不必為國捐軀了!”
白雨棠狠狠的瞪了她一點:“說重點。”
“段善是伍曉麒底下的副將,也是王爺…楚妮的遠親,更是皇太女身旁的心腹愛將呀!曾經追求伍小少爺被拒,所以對秀蘭懷恨在心,這下子,伍老太君肯定是要和皇太女槓上了,咱們艱難的任務總算是邁開了關鍵的一步呀!”
白雨棠聞言忍不住在心裡替自己及逸雲捏了一把冷汗:幸好錯有錯著,沒有將事情給搞砸了……
“這是第一件好訊息,至於第二個好訊息嘛……”若眉故意拉長尾音,吊足白雨棠胃口。
“快點說啦!”白雨棠催促著。
“有個人生病了,我帶他來給你治療治療。”
“這算什麼好訊息?”白雨棠怪叫著。
若眉笑道:“我知道你是有名的大夫,在你手上沒有治不好的病人……”若眉故意捧她,拍她馬屁。
“好說好說。”
“在東吳有‘浪醫’的美名,在南楚則有‘俠醫’的封號。”繼續捧著。
“客氣客氣。”白雨棠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就連無藥可醫的絕症…花柳病也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