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嬪位,還是四皇子,都是眾人想得而得不到的。
白白得了個兒子,如嬪真是好福氣。
四皇子交給瞭如嬪撫養,宮中人人都以為安貴妃的事情算是落幕了,卻沒想到,只過了一個月,左都御史曹魏又一次彈劾王庭崇結黨營私、貪汙受賄、賣官鬻爵之罪。經查實,所有罪名都屬實。
緊接著,又有幾個大臣彈劾王氏一族欺壓百姓,王庭崇之子王紹強搶民女、逼良為娼,更有人查出,一個月前京城的那場大火,就是王家奴僕所縱。
只隔了一日,又有朝臣揭發王庭崇在太皇太后喪期飲酒作樂,並偷偷納了一房妾室。
王庭崇知道王氏一族氣數已盡,竟放火將其妻妾和未出閣的女兒活活燒死。
只暗中讓人將其子王紹護送出京,隱姓埋名,好為王家最後的香火。
只可惜,王紹還未出京城,就被人抓住了。
眾朝臣上奏,將王庭崇及其子王紹腰斬示眾,以正朝綱。
“王庭崇及其黨羽負朕深恩厚望;實乃死有餘辜;準!”
☆、第157章 挑撥
王庭崇與其子王紹被腰斬於鬧市,訊息傳到壽康宮,王太后頓時身子晃了晃,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來,暈倒過去。
經眾太醫輪流診治,王太后乃是氣急攻心,又悲傷過渡,以至於心脈受損才不省人事。
王太后這一昏迷,就再也沒醒過來,拖延了半個月後,在夜裡薨逝了。
皇宮最偏僻的西北角,有一座破敗不堪的宮殿,這裡關著的都是犯了大錯的妃嬪,足足有十幾人,有的瘋瘋癲癲,有的麻木不仁,和後宮的繁華奢靡相比,這裡便如地獄一般,吞噬著人的希望。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一個太監從外頭進來,恭敬地道。
王佩徽抬起頭來,她的髮髻凌亂,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無一不顯露出她此時的狼狽來。
見著那太監,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
“貴妃,你叫本宮貴妃?可是皇上叫你來接本宮回去?”安貴妃急不可耐道。
被關在這冷宮幾個月,她當真是生不如死,一天都熬不過去了。
“貴妃娘娘怕是想岔了,奴才是太后娘娘派來的,太后恩典,讓奴才特意來告訴娘娘一聲,娘娘若是有法子,就在這宮裡燒些紙,也算是盡些孝心了。”
那太監的話音剛落,安貴妃的臉色就變得蒼白,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死死盯著面前的太監。
“娘娘怕是不知,半個月前,皇上下旨將娘娘的父親和兄長腰斬於鬧市。王大人怕家中女眷活著受罪,親手燒死了妻妾和尚未出閣的女兒。”那太監感慨道:“說起來娘娘的父親也真是心狠手辣之人,比咱們這些沒根兒的都能狠得下心腸來。”
安貴妃僵著沒動,臉上全無血色,過了半晌,才絕望喊道:“不,不可能,本宮要見太后,本宮要見太后娘娘。”
那太監瞧著安貴妃滿是絕望和恐懼的眸子,笑了笑,道:“娘娘別喊了,喊了奴才也辦不到,寧壽宮那位太后已經薨逝了,娘娘若是想見,就只能見慶壽宮的恭太后了。”
“可惜,娘娘如今的身份,怕是想見都見不著了,奴才總不好帶娘娘過去,汙了太后的眼睛。”
那太監說完這話,就轉身離開了,只留安貴妃一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鳳鑾宮
郭氏正用著晚膳,就見孫嬤嬤進來,走到她跟前小聲回稟道:“娘娘,王氏撞牆自盡了。”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面色不變,只隨口道:“死了便死了,拉出去埋了就是。”
王氏一族獲罪,安貴妃又被皇上褫奪封號打入冷宮,難不成她還想以貴妃之禮下葬?
郭氏想著,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老奴打聽到,是太后娘娘派人去過了。”孫嬤嬤的話中帶著幾分深意。
郭氏聽了,眼中微微閃過一抹詫異。
她倒不知,太后的恨意竟如此之大,連王家最後一個女人都不放過。
“你我只當不知道便是了,如今,這宮裡頭可只有一位太后。”她身為皇后,也得用心討好。不該她知道的,她聽見了也要裝作沒聽見。
只半個時辰的功夫,王佩徽撞牆自盡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眾妃嬪聽了,對王佩徽並沒什麼同情之心,畢竟,這兩個月裡,王氏一族的人和太后都死了。
死她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嬪,有什麼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