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大概是知道是她幫了它,湊過來拿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秦姝的手掌,癢癢的,暖暖的。
“這是孤在西苑狩獵時碰到的。”楚昱澤拍了拍小貂的腦袋,隨口道。
秦姝“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
楚昱澤卻是接著說道:“你若覺著悶,就好好養著。”
秦姝點了點頭,不用他說,她也會好好養著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秦姝吩咐了紅蕊去膳房拿吃的,又讓銀杏從小廚房拿了兩樣點心,一碟子芙蓉糕還有一碟子綠豆糕。
秦姝瞧著,楚昱澤好像比較愛吃這兩樣糕點。
過了好一會兒,紅蕊才從外頭回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
秦姝詫異了一下,偷偷看了坐在那裡的楚昱澤一眼,見他沒注意才走到門口,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楚昱澤在屋裡,紅蕊自然將聲音壓得很低:“主子,奴婢去的時候,膳房的那些婆子說飯菜都緊著常選侍,火山正熬著梅子湯,說是騰不開手。”
“你沒說殿下在這裡?”
“奴婢說了,可她們不信,說方才常選侍身邊的宮女過去,說殿下要去她們那裡,還讓人準備了好些飯菜呢。”紅蕊說著,聲音裡就帶了幾分不平。
秦姝看了她手中的食盒一眼,低聲道:“那你拿了什麼?”
“奴婢好生相求,她們才給了奴婢幾樣素菜,這東西,怎麼好拿給殿下用。”
秦姝聽著,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這常氏,也太霸道了些。
沒等秦姝開口,就有一個宮女從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秦姝認得,這宮女是常氏身邊的人。
那宮女見了秦姝,頗有禮的福了福身子:“秦主子,殿下可在裡頭?”
秦姝站在那裡,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察覺到秦姝的目光,那宮女瑟縮了一下,卻是出聲道:“秦主子,我家主子肚子疼,叫奴婢來尋殿下。”
沒等秦姝開口,就聽楚昱澤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怎麼回事?”
那宮女聽著,只看了秦姝一眼,就走進了屋裡,慌張道:“殿下,不好了,我家主子肚子疼的厲害。”
楚昱澤聽了,怔了怔:“好好的,怎麼肚子疼了?”
“殿下恕罪,我家主子說是要等殿下過來,就一直站在窗前等著,許是吹了些風,身子就不舒服了。”聽著楚昱澤的話,那宮女帶著幾分委屈說道。
秦姝站在那裡,和銀杏對視了一眼,眼睛裡閃過一抹了然。
這樣低劣的招數,常氏怎麼用了出來,自己懷著身孕還站在窗前吹了風,這話聽著,誰會信呢?八成,是想用這藉口將楚昱澤叫到她屋裡去。
秦姝想著,不由得看了坐在那裡的楚昱澤一眼。
只見他沈著臉,看了站在那裡的宮女一眼,道:“不舒服就傳太醫過去。”
“殿下。。。。。。”那宮女似乎沒有想到楚昱澤會是這樣的態度,她原以為,殿下會急急忙忙和她過去的。
畢竟,主子肚子裡可有殿下的骨肉。
楚昱澤沒有看她,只低下頭摸了摸小貂的毛髮,才沉聲道:“下去吧。”
那宮女的聲音有些顫抖:“殿。。。。。。殿下。。。。。。”
這樣回去,主子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孤餓了,擺膳吧。”這話,卻是對秦姝說的。
聽著這話,秦姝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
兩盤不起眼的素菜,還有兩碟子糕點。
只這些東西,她哪裡敢拿給楚昱澤吃。
沒有聽見秦姝回應,楚昱澤皺了皺眉,抬起頭來。
“還不快去。”
秦姝站在那裡左右為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見她這樣,楚昱澤神色不由得帶了幾分陰沉。
秦姝心裡叫苦,腳下卻是邁不出步子。
楚昱澤似乎察覺到什麼不對,站起身來,走到桌前親手將食盒開啟,臉色瞬時鐵青,手一揮就將食盒整個都掀翻在地上。
秦姝見著他的動作,立即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都是婢妾不中用。”
見這一番陣仗,那宮女自然猜出是怎麼回事,腿一哆嗦,整個人就都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昱澤微微冷笑:“說給孤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殿下恕罪,奴婢依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