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常氏,那就不好了。
當年常氏可是仗著自己的恩寵讓自家娘娘失了臉面,可別因著娘娘心善,最後卻養出白眼狼來。
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郭氏拿起茶盞看了站在那裡的孫嬤嬤一眼,徐徐道:“韓氏若是個聰明的,就會來投靠本宮。她讀了那麼多的書,豈會是白讀的。”
聽郭氏這麼說,孫嬤嬤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心裡隱隱覺著不知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好暫時嚥了下去。
“娘娘,老奴派人打聽過了,昨個兒康平公主已經帶著如月郡主回了南邊兒了。”
自家娘娘惦記著壽康宮的事情,她這個當奴才的自然要時時刻刻注意著。
只是沒想到,康平公主會帶著如月郡主離開,要知道,太后對如月郡主的寵愛可是實打實的,比起對蕙姐兒好出不知道多少,倘若如月郡主呆在太后身邊,讓太后親自教養著,日後怕是個更有造化的。
孫嬤嬤是個聰明人,琢磨了一夜,就想出了緣由。大概,是因為康平公主並不是太后的親生女兒,而是抱養的以故寧太嬪的孩子。
不是親生,再怎麼得寵總也會有些忌諱。
大概是康平公主不放心,將如月郡主留在壽康宮。
聽了孫嬤嬤的話,郭氏的臉上才露出一抹笑意,這康平公主,只不過是太后的養女,卻在京城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太后待那如月郡主,也是格外的好。
尤其想著那日在壽康宮如月郡主活潑歡快的樣子,再看看她的蕙姐兒,相比之下,她心裡頭豈能不嫉妒。
她的蕙姐兒,本也該是這樣活潑的性子,卻被太后養的安靜老實,處處都守著規矩。
可見,太后對蕙姐兒的寵愛,比起如月郡主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這個當母親的心裡也難受,可又能如何,只能盼著那如月郡主早點兒離開皇宮,回了南邊兒,這輩子就再也別回來了。
哪怕是等到殿下登基後再回來,那時候她就是皇后,而蕙姐兒就是正宮嫡出的公主。
哪一點比不得如月郡主的尊貴?
郭氏心裡想著,眼中含笑,好半天才說道:“走的好,本宮倒盼著康平公主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孫嬤嬤笑了笑,只說道:“娘娘哪裡的話,等到殿下登基,娘娘封后的那一刻,這康平公主縱是回了京城,還不得巴結著娘娘。”
這些年,太后的身子愈發的不好了,怕是等不到殿下登基了。
沒有太后撐腰,康平公主又算得上什麼尊貴?倘若真的尊貴,就不會嫁到南邊兒,好些年都不能回京了。
聽了孫嬤嬤的話,郭氏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起來,拿起手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如氏的胎怎麼辦,你可想好了?”郭氏喝了一口茶,突然開口問道。
孫嬤嬤眼中帶著一抹算計:“老奴本想著讓個宮女來做,可如今娘娘既然想要抬舉韓氏,倒不如將此事交給韓氏,看看這韓氏是不是真能為娘娘所用。”
孫嬤嬤也是在聽到郭氏說那些話的時候,才猛然想到這個點子。
若是韓氏真來投靠自家娘娘,總要做些什麼才好,總不能白白的庇佑了她。
聽著孫嬤嬤的話,郭氏思忖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好,不過此事也不能耽擱的太久,這韓氏若真是個有骨氣的,不想著投靠本宮,這主意可就沒什麼用了。”
孫嬤嬤點了點頭:“老奴知道,如氏的肚子才六個多月,都說七活八不活,娘娘就再等上一個月。”
郭氏吩咐道:“這些日子多盯著秦氏那裡,本宮瞧著,殿下對她也著實寵愛了些。到底是本宮看錯了眼,那秦氏竟也是個妖媚惑主的東西。”
孫嬤嬤面色一肅,忙應了下來。
這邊,秦姝正陪著楚昱澤用膳,突然就打了個噴嚏,不禁揉揉鼻子嘟囔一聲:“看來,是有人在說婢妾的壞話。”
聽著她的話,楚昱澤笑了笑,並不以為然,這種話,怎麼能當真。
若真是如此,他天天被人唸叨著,不得時時刻刻打噴嚏。
“天涼了,將孤方才穿的那件披風拿過來。”楚昱澤朝站在那裡的銀杏吩咐了一句。
銀杏聽著這話,頓時就愣在了那裡,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那披風可是殿下的衣裳,怎麼可以穿在自家主子身上。
“還不快去!”見著她站著不動,楚昱澤臉色一沉,呵斥了一聲。
銀杏嚇的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