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敗玩家無非就是撲克,但平時玩大的不多,有機會石虎都會玩到很晚,測試自己的心理暗示能力。他上次在波哥大用過,猜想在牌桌上也這麼玩,將錯誤的底牌暗示給對手,結果如何?
經過測試,就只剩下運氣還能左右輸贏。其餘時刻石虎都能牽著對手的鼻子走,給他們一點贏頭,放下誘餌,時機成熟後,再一舉捕殺……往往一晚上他就能贏上百萬,少的也有五六十萬。
但對經歷過公海鉅額牌局的他,百萬級別的也很難滿足胃口,他希望能夠再遇上賭船的鉅額玩法,與一群錢多壓身的富豪對拼……自上次後,沒再出現過,好像賭業進入了歇業期。
玩撲克賺零花的機會多在週末,週一到週五,石虎便出現在自家酒店,偶爾去紅皇后逛逛,看看些新來的姑娘,見識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物,打發時光。吉安娜偶爾也會給他單獨來一段舞蹈。
現在想看吉安娜跳舞,幾乎不可能——身為一名俱樂部經理,她很忙,大事小事都要管,還得維持人際關係。美國也講究人脈,它是公開來的,比如政客,他們肯定偏向自己的捐助者。
對於脫衣俱樂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沒有人罩著不行。簡單說,吉安娜讓人把搗亂的顧客扔出去後,他叫來警察,怎麼辦?通常就會有幾名警察私下處理,善意的告訴他,如果鬧大,他也有麻煩。除非真的是遇到刁鑽客人,絕大部分都會放棄這個衝動的想法,別去惹俱樂部。
弗蘭克和吉安娜都跟石虎講過這些規矩。
所以今天順路過來,已經下班了的lvmpd(拉斯維加斯警局)警長安德烈,就是這麼一位“好朋友”。據介紹,安德烈是一名俄裔,已經結婚,但男人嘛,總得有點茶餘飯後的消遣,喝杯酒之類的。
酒店老闆石虎的親自請客,安德烈是感覺挺有面子的,畢竟能開賭場的哪一個不是牛氣的人物?長街兩旁的大賭場,那幫財團會自動有議員圍著他們搖尾巴,每年的政治投資數目驚人。
在安德拉看來,石虎雖然不如,但至少也是挺高階層的人物,資產上億的主兒,能簡單?更為驚奇的是,對方還會說俄語。美國西部的俄裔不多,能夠聽到鄉音,立馬拉近距離。
吉安娜意外的看著說一口俄語的石虎,明白過來。
前幾次她看見石虎總是跟一個新來的舞女眉來眼去,還以為換口味了,今天這一想才明白,那舞女是名俄裔,會俄語和英語,來跳舞純粹是掙學費的,石虎給她一筆錢,她教石虎俄語。
看到侃侃而談的石虎,吉安娜錯怪他了,她還以為石虎連自己場子的姑娘都不放過,原來有原因呢……確實有原因,石虎最近做了幾次同樣的夢,特別想弄懂意思,抓住機會就不放過了。
談笑風生間,舞廳裡走來一名職業裝女性,西裝套裙,盤發戴副眼鏡,對嘈雜的環境目不斜視,一直來到石虎身後,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點點頭,再對安德烈說:“好好享受,我的朋友。”
“你也是,朋友。”安德烈笑著。
石虎知道他誤會了,艾麗卡只是他的助理,僅此而已。
但沒必要解釋,起身跟著她離開。艾麗卡不太喜歡這種環境,石虎感覺她是個作風有點傳統,甚至是缺少點兒情趣的女人。就比如,他們多次去餐廳,旁人正在交流感情,她卻在交流工作。
搞得石虎也有股錯覺,餐廳是個談工作的好去處。
離開俱樂部後,她說話一如既往的簡練:“克里夫先生在咖啡廳等你,他說是有你感興趣的事情。”
石虎在咖啡廳見到了保羅,笑著迎上去:“好一段時間不見,你都胖了一圈呢!”
“胡說!”保羅和他擁抱,“但假期萬歲。”
“看得出來。”石虎瞧了瞧他曬得有些發紅的面板,“我猜是在洛杉磯整天和比基尼美女打滾了?”
“你也挺快活不是麼?”保羅不動聲色的還擊。
“我們還是放過取笑對方吧。”石虎笑著和他坐下,艾麗卡站在他身旁。
保羅看了她一眼,說正事:“我就是順路過來給你帶個邀請,三天後有一場慈善活動,都是朋友,同行業的、政客等。想要在賭城混下去,沒有一定的人脈和政治關係不行,對你很有益處。”
石虎理解,這是保羅拉他一把,他爽快答應:“我會準時赴會。”
保羅喜歡他的覺悟,提一句:“不用請柬,直接報名字。對了,記得帶上女伴。”
石虎笑:“我會帶一位漂亮的女士去搶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