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吉安娜的主舞臺表演結束,她看出石虎有事相商,不等他出聲,便主動邀請他去喝一杯。與巡場舞女不同,領舞多在舞臺上表演,下臺後她穿了條裙子,但仍舊是金髮,假藍眼的模樣。
兩杯馬丁尼,二人聊起來。
話說石虎和她的關係,雖然滾過床單,但若用傳統思維,上過床就代表一定得有什麼聯絡,在這裡就錯的離譜。他們最多是說得上話的朋友,那晚上她特地留錢,就表明沒想要太複雜。
石虎也不想複雜,他只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他先和吉安娜談了公事,諮詢她對這方面的意見。吉安娜是有很多見解,分析頭頭是道,從行業、地理和風格多方面,他受益匪淺。
話說她這大學還真沒白上,石虎又好奇:“吉安娜,為什麼會做這一行呢?”
吉安娜看著他,石虎聳聳肩:“當然,你可以不說。”
“這不是什麼秘密。”吉安娜放下杯子,回憶:“我畢業後在企業工作,但對一成不變的工作厭倦,想體驗別樣生活,機緣巧合就當上了舞女。雖然在常人眼裡有些墮落,但卻有收穫。”
石虎實話說:“我認為你可以過得更好的。有學歷,還有能力,講究原則——你甚至沒有墮落。”
吉安娜喜歡他的誇讚:“認識我的人也這麼說,但人生誰沒有一兩次衝動呢?想過得更好很簡單:脫褲子躺床上,一晚上比我一個星期賺得多。為什麼還要辛苦跳舞?脫衣舞女也有底線的。”
“年輕都有衝動。”石虎就想到了自己。
吉安娜再說:“我入行也有一年,聽說紅皇后要倒下了,挺可惜的,不過即使它不關張,我也得退出了。這不是我的未來,但有這份經驗,它會讓我意志堅韌,上司再臭屁,有這裡的顧客討厭嗎?”
石虎笑:“喂,你可是得罪了一群人。”
“你還指望一個快辭職的人對顧客說好話?”她和他碰碰杯子,“所以現在,你是要在賭城紮根?”
“可能吧。”石虎點頭,“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該去哪裡……就是想趁還能動,多實現些願望。”
“我感覺你很神秘。”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態度一轉:“今晚上我們繼續?”
“你知道我是來者不拒的。”石虎笑著,“還有,我這裡有一個機會,你可以發揮自己積累的經驗。”
“你想讓我經營它?”她聽出來了。
石虎點頭:“沒錯,我在賭城就認識你這一個比較有才華的人。”
“你不怕搞砸?”
“你會搞砸嗎?”
“我信心很足,但命運誰能料得到?”
“那你可得準備一次次的給我還債了。”石虎開玩笑道。
“嗯……那我會故意搞砸的。”吉安娜很聰明,知道他的好意。她考慮後,同意:“好吧,雖然沒能擺脫脫衣酒吧,但至少我以後是管理者,不再是那個脾氣臭,牙尖嘴利的潑辣小舞女了。”
“那我們乾杯。”石虎舉起酒杯子。
“cheers!”吉安娜和他碰杯。
……
其實石虎也不在乎成功或失敗,成功了,他活八年,失敗了,也是八年。最主要是滿足他的獵奇心理,餐廳老闆?忒俗氣。脫衣酒吧老闆?好傢伙!至於營業成績如何,有沒有產生利潤?
想太多,容易睡不著。
招兵買馬的第二階段很成功,吉安娜願意主持大局,弗蘭克也表示會有一幫弟兄追隨,其他工作人員都樂意有穩定的環境。如今再出去找工作,雖然不難,可想要遇到合自己胃口的,不容易。
搞定初步問題,石虎去滾床單。
他又和吉安娜打了一架,感覺她是雙重性格,既有霸道的女王高高在上向,也有m的承受潛質,石虎給她來硬的,施虐、粗口。她居然尖叫連連,反應誇張手指甲把他後背抓的血淋淋,不忍直視。
石虎倒下後,結論是:開放的社會,會帶來更多獨特的怪咖。
第二天美夢中醒來,身邊仍舊空蕩蕩,餘溫猶在,石虎花了點時間緩過神,有意識的掃一眼床頭……好吧,那裡放了一些美鈔,最上面一張還有鮮紅的唇印。他又被嫖了,古怪的美國女人。
去洗手間,照鏡子,怪事再來。
他本以為自己的後背會慘不忍睹,實際一看,並沒有什麼抓痕。靠近仔細的觀察,倒是有些面板比較白,這證明昨晚上他們玩得有點過火,染血的床單也能證明,可他這麼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