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去義大利買了,但沒中。
億分之一的機會,石虎通常將它歸納為“不可能”。幾百歐圖個樂子,也無傷大雅,牌局讓他贏了將近兩億美金,這點錢九牛一毛都不算。賭局結束後,美夢破滅的賭客們各自離開,石虎也啟程。
離開前,他還促成一筆生意,事情跟前面格羅列夫的打探有關。
這傢伙底子不乾淨,手裡有筆資金需要處理,但洗錢再自己拿去投資,就顯得有些麻煩——他想要方便提取,又能夠保證利潤的。石虎便把勒格朗推薦給他,法國人恰好是做這種生意的。
勒格朗敢不敢接,或者會不會搞砸……不在石虎關心的範圍內。
他只是介紹,同時也講清楚風險。
格羅列夫有過考慮,他看得出石虎也是同類,同類推薦的同類,先看信譽——勒格朗沒有信用汙點,還有不少客戶。除了上次用客戶存的錢,擅自去投資還失敗之外。但後面已經及時還清。
等石虎到義大利後,勒格朗聯絡上他,一如既往的寡言,但表示石虎可以享受推薦分紅……看來生意是成了。無意之舉,倒又是一項增收專案。雖然錢比較少,但誰會嫌棄送錢的人呢?
兩人在米蘭逛了兩天。桑德拉和其她女人無異,即使很有錢,沒有什麼是她買不到的,但身處時尚之都,看到那些漂亮的衣服首飾,也同樣挪不開腳步。助理、保鏢甚至是丈夫都成了拿購物袋的幫手。
他們最後在科莫湖安頓下來——位於米蘭北部的小城。世界各地的遊客多是瞭解米蘭的時尚和風情,但往往忽略它三十幾公里外的小城。正如桑德拉希望的:景色如畫,無人打擾的逍遙自在。
狹小的街道,光滑的石板路,四四方方的民居,斑駁脫皮的牆面……破敗出了一種風範。在這裡可以體驗到義大利人超級慢的生活節奏,十點鐘懶洋洋起床,喝杯咖啡曬太陽,下午發呆,晚上酒吧。
他們住在湖畔的山頂上,一座普通的民居,樓頂還有小衛星鍋蓋。傢俱都是復古的,陽臺非常小,但能夠欣賞到科莫湖最美的一面,如果是夏天,偶爾清風吹來,一定很自在……只是現在是冬天。
便就有了這一幕:兩人在院子裡悠閒的曬太陽,喝著咖啡,吃著點心,懶洋洋依偎著就是一天。偶爾外出也不用汽車——街道太窄,更適合步行或腳踏車。沿著湖邊的公路騎行,所見景色堪比油畫。
“整個人都文藝了。”石虎說。
“所以這是義大利。”她靠在他身上,石虎也自然的摟著她,相互溫存。
“我們就這樣住下去好不好?”她說。
石虎緩緩道:“再美的環境,時間也會讓人們厭倦,我們需要調劑,偶爾換一種場所,才是生活的真諦。”
桑德拉聽出來了:“所以你的心還是無法安定下來。”
石虎沒有接上話頭,他承認現在很美,很容易讓人想永遠待下來,兩個人牽著手,一起漫步在青石板路上,穿梭在幽靜的小城中,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最美麗的湖面,過著悠閒淡雅的生活……
可他還年輕,時間也不給他停下來……桑德拉能感受這點,心中失落,嘴上說:“但沒關係,我著重眼前。”
“我只是……”石虎有顧慮。
“別說了。”她搖頭,“抱緊我,做個暖洋洋的夢。”
除了他們最根本分歧所帶來的矛盾,這日子是無可挑剔的。兩人都清楚,但桑德拉不喜歡冒險、起伏不定的生活,石虎也無法接受平靜,虛度光陰的日子……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去談這方面。
傍晚推著腳踏車回去,沿著公路上山。
晚霞斜照在湖面上,又是另一種美妙的風光,時常有跑步鍛鍊的人從身邊經過,一邊看景一邊鍛鍊,確實很愜意。石虎欣賞著景色,目光忽然停留在半山腰觀景平臺上,一位遛狗的女士身上。
“你認識?”桑德拉對他關注的女人都很警惕。
“應該算吧。”石虎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對方是上上次見過的貝特耶娃,一個神秘、頗有權勢的女人。
若有所覺的,她也看了過來。
石虎便打了招呼:“你好,夫人,遇到您很高興!”
貝特耶娃對他也有印象:“你好,年輕人。”
她一身運動裝束,外套裡面是背心,一條灰色瑜伽褲,紅色運動鞋,很有青春範,也讓人很難聯想她有一位二十歲的女兒。其實阿曼達也不太像她女兒,石虎說不出來,感覺夫人有點東方化。
面容不是,但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