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道:“條件是清空他的籌碼,你再控制他,我需要從他手上拿點情報。”
石虎問:“他是幹什麼的?”
“情報掮客,同時還是某些來路不太乾淨富豪的理財專家,典型的冒險者。但冒險讓他最近在風險投資上嚴重虧空,他的客戶要錢,沒有就殺他,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黑市賭場,掙夠錢他就安全。”
石虎瞭然:“所以你們就試圖清空他的資金,讓他投降?”
“我們?”娜塔莉亞奇怪。
“還有一幫美國人不是嗎?”石虎也奇怪。
“當然——他們是中情局的。”娜塔莉亞恍然,“我是軍情六處的。”
石虎忽然笑了起來:“我還是詹姆斯·邦德呢,你信嗎?”
“好吧,我其實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域性的。”娜塔莉亞承認,“不過你能發現賭客裡面有美國間諜,還真不錯。”
石虎問:“這活兒有多大風險?”
“沒有。你還能順手贏走中情局這幫冤大頭的資金。”
“沒有風險,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綁他?”
“他沒有犯法——至少沒有證據顯示。另外你以為國際黑市的東家是擺出來玩的嗎?只要在船上,東家保證安全,即便是中情局也不敢貿然撕破臉,船東手上掌握著很多能讓美國人難堪的情報。”
石虎是聽說過,原則上,只要不是涉恐、涉及危害美國安全的事情,中情局沒必要跟黑市東家鬧翻——誰知道他手上有什麼關鍵情報呢?**的藏身地?或者是某項針對美國的襲擊?
情報局偶爾會需要合作——當然是灰色交易,中情局不干涉,但不表示美國人不狡猾——國際刑警很喜歡抓這些人。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勒格朗被清空後,美國人能夠控制他,就是船東的底線。
石虎沒有考慮太多,答應了:“我對它感興趣。”
娜塔莉亞卻感覺對方難以捉摸,前面小心謹慎,並不信任她,但當她攤牌後,又變得果斷乾脆?
石虎沒告訴她,自己本就是計劃豪賭的。
前後的區別是:以前他只玩大的,不關心小牌局。現在他得調整,去跟著勒格朗玩牌,無論是幾百萬還是上千萬。這麼做有點不夠瀟灑,但娜塔莉亞又承諾推薦他新的牌局,總體來說會更賺。
他的冒險,讓桑德拉不太滿意。
“跟這些人合作,你會在他們那邊留下案底,進入他們的視線。”桑德拉說,顯然她很清楚規矩。
“我總會被盯上的。”石虎則不擔心,他跟黑色世界的人打交道,還玩黑吃黑賭博,不可能不被注意。
桑德拉無奈:“即便你不犯事,但對方呢?你針對的對手他會怎麼想?他們是亡命徒,不擇手段。”
“放鬆,親愛的。”石虎示意她不要急,“我也不是好人,你知道的。”
“但是……”桑德拉搖頭,“我擔心你知道嗎?我見過這一行太多的血腥,他們的結局都很不好。”
“不會有事的。”石虎將她摟在懷裡,轉移話題:“今晚我要你格外的迷人,我需要你的幸運和美麗。”
“我會的。”桑德拉沒再多說,再繼續他們肯定會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