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會夢到很小時候的經歷,會看到我的親生父母,聽到他們的對話和交流。”
貝特耶娃好奇:“你嘗試過去尋找他們的線索嗎?”
“我有試過。”石虎點神色暗淡下來,“但結果不是我想要的,我寧願不知道。”
“為什麼?”貝特耶娃被這個話題吸引了。
原本石虎不想再去深挖這段故事,他已經徹底放下了,但想到貝特耶娃和他母親曾經共事過,又不免心癢癢……最後他還是說了:“她可能不是好人,而且我父親的死也與她有關。”
“你有怨恨和不解?”貝特耶娃能感受到。
“恨說不來,更多的是不解。”石虎也看開了,“但都無所謂了,知道真相如何,對過去沒有任何幫助,只帶來痛苦。”
“忘卻未必不是好事。”貝特耶娃說。
“是的。”石虎笑了笑,看向她:“夫人,我想冒昧的問個問題。”
貝特耶娃點頭:“請說。”
娜塔莉亞曾經讓他別去亂打聽,會惹麻煩,但他們最近相處挺不錯,何況貝特耶娃肯定知道石虎清楚她的另一面——不完全的一面,但至少與黑市賭船、聖靈會有關,他應該是獲得認可的。
若不然,貝特耶娃還邀請他上門做客?
想到這裡,石虎開口了:“您認識一位名叫‘烏里揚娜.米哈伊洛夫娜.格林斯卡婭’的女士嗎?”
貝特耶娃的眼睛裡閃爍一抹訝異,饒是波瀾不驚的她,聽到這個名字的那一瞬間,也有些失神。
幾秒鐘後,她才問:“你是怎麼得知這個名字的?”
石虎能感受到她瞬間提起來的警惕,便實話實說:“我一個朋友弄到的資料,她……可能是我生母。”
“格林斯卡婭?”貝特耶娃好像陷入了回憶,石虎猜不透她平靜臉色下的思維,但能感受到一絲難受。
“我……”貝特耶娃遲疑著,“我和她曾經是同事。”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石虎問。
貝特耶娃反問:“你對她有什麼感覺呢?”
“我不清楚,很陌生吧?他們的模樣頻繁在我的夢中出現,我曾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但知道以後,又不再想去揭開。”石虎對他生母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除了這次。
他感覺貝特耶娃是個能讓他傾訴的人。
可惜她不是,她搖頭:“她是一個行蹤不定,心思複雜的人,沒有堅定的信念,也不一定能擔得起責任。”
石虎尷尬的笑笑:“聽起來是挺糟糕的。但,多謝夫人您對我坦白,實話說我已經不關心過去了。”
貝特耶娃聲音不高的問:“你想見她嗎?”
石虎內心有過猶豫,但最後搖頭:“感覺我和她……更像陌生人,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父母、親人。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面對她,挺奇怪的。如果您還會再見到她的話,替我轉達對她的祝願吧。”
貝特耶娃問:“她拋棄了你,你不怪她?”
“我不知道。”石虎有點亂,“但我的童年並不孤獨,我有父母,她只是一段對我不太好的夢,我更注重現實。”
貝特耶娃靜靜聽著,然後道:“她雖然把一切都弄得很糟糕,但孩子,我清楚她至少是很愛你的。”
石虎擠出笑容:“那對我是個安慰。”
……
貝特耶娃沒有過多談及那個女人的事情。
或許在kgb的那段歲月,對她是一種黑色記憶,不願再去提及。石虎也不想再去問了,知道她仍健在,過得還好就行。回憶再多,她也只是個熟悉的陌生人,他更喜歡向前看,把握現在。
後面幾天,石虎感覺貝特耶娃的情緒都不是太好,雖然仍是一副平淡如水的神色,但敏銳的心理感應,能感覺到她心情的煩躁。石虎甚至有些歉意,可能真的是給她帶來了不好的回憶。
幾天後,石虎和桑德拉告辭。
石虎謝絕了她們的挽留:“能來夫人您這裡做客,無比的愜意和輕鬆,可惜我們還要做點別的計劃。”
貝特耶娃點頭:“以後有時間再來吧,隨時歡迎你們。”
“我會的,夫人。”石虎跟她握握手。
兩輛汽車離開牧場,貝特耶娃目送遠去,阿曼達扶住她的肩膀,輕聲道:“你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我知道。”貝特耶娃目光復雜。
“會是他嗎?”阿曼達問,“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