憚我,為了讓我死,不惜搭上北漠城千萬將士的性命。”
蕭泠音的話好像是夾雜著寒風的刀刃,刺入了宣和帝的心臟。
宣和帝想否認,一直以來,他認為他雖沒做出豐功偉績,可也算得上勤政愛民。蕭泠音的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蕭泠音看著宣和帝的模樣,突然就覺得沒什麼意思。宣和帝為權勢為皇位機關算盡,人人都可以是他的棋子。
可是如今又如何呢?
她說:“本來是想找你算賬,但你這副樣子,還是算了吧。”
宣和帝還記得蕭泠音進來時說的第一句話,所以,蕭泠音說的應該是要替謝晏算賬。
他冷笑出聲,他都被謝晏害成這樣了,如今竟有人替謝晏來討回公道。好啊,有本事就把他殺了!
蕭泠音聽見了宣和帝不屑一顧的冷笑,她道:“陛下莫不是以為我對你無可奈何?”
“可是我不能對陛下動手,別處卻並不限制。拱皇司,據我所知他們是從小跟著你的,算是皇室最為忠心的力量。”
“可是你配嗎?他們的父母家人都被你作為人質控制在手裡,憑什麼!”蕭泠音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亮在宣和帝面前,“陛下看它眼熟嗎?”
宣和帝當然認識這枚令牌,這是拱皇司的調令。
即便蕭泠音手握令牌,宣和帝也不擔心,他說:“用死物威脅朕?你剛才也說了,他們聽命於朕,從來不是這枚調令的原因。”
拱皇司是宣和帝手中最後的力量,也是他翻盤的唯一籌碼。
蕭泠音拋了拋這枚令牌,隨後又收起來,“你都沒想過我為什麼會拿到它。我要做什麼,還要和陛下彙報不成?”
宣和帝覺得蕭泠音在詐他,可是蕭泠音語氣篤定,讓他不得不好好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