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泠音表情越發冷靜,只說:“知道的話,寫下來。”
去年那一仗,實在讓北漠城損失慘重。無數將士平白慘死,她怎能不恨?若有證據,她總會讓兇手付出代價。
紙筆被呈上來,文渺再次確認,“我給你提供證詞,你一定會放我回玉京是嗎?”
蕭泠音握緊拳頭,油燈的火苗在她臉上照出陰影,只答了一個字,“是。”
就算有幕後主使,文家人的罪行依舊不可饒恕。
文渺以為得了蕭泠音的承諾,便能高枕無憂,在紙上寫起來。
他寫得很細,連每一步是怎麼做的都寫在紙上了。
寫完之後,他有了閒情逸致,“之前沒有打聽出來,蕭將軍去年消失了那麼久,是在做什麼?”
若不是蕭泠音平白冒出來,文渺也不用受這牢獄之災。
蕭泠音把證詞收起來,“你不該很清楚嗎?文家在我北漠城安插了那麼多眼線,當時是什麼情況你沒看到?”
文渺說:“炸藥之下能看清什麼?當初那些人傳回訊息來說把你葬了,我就不信。可後來斷斷續續有證據證明葬的那人就是蕭泠音,我也就放鬆了警惕。”
他看著蕭泠音,說出了自己的猜想,“你那段時間是藏在北漠城嗎?”
唯有這個解釋能說通,若蕭泠音不在北漠城,誰會這樣費盡心思替她遮掩。
蕭泠音笑起來,如深淵中的玫瑰,危險卻美麗,她點頭承認文渺的猜測,“是。”
文渺自以為推斷的對,面上自得之色便露了出來。
蕭泠音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又根據證詞上提到的人和地點去調查。文渺這份證詞寫得太詳細,詳細到能輔助蕭泠音連帶找出物證來。
等證據找的差不多時,也到了西域每年朝貢的時間。
謝晏早已把條件談好,他和西域講清楚了道理,西域使者在朝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