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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答應的利落,其他將軍也有心試試沈忘的水平,也沒有異議。
去到演武場,何遠召集士兵,讓所有人都看著。
何遠擅長重劍,以前僅次於蕭泠音,到現在,北漠城軍營裡更是沒人武功在他之上。
他提著劍,對沈忘道:“我先來。”
蕭泠音手持隕,擺出了迎敵的姿勢。
如今她只能用左手,對上何遠,該是盡力才能贏。
何遠看見沈忘這麼認真,道:“京城裡來的公子哥兒,再好的師傅教出來也是細皮嫩肉的,經不起磕打。”
說罷,何遠就揮動手中重劍,劈在沈忘頭頂。沈忘用的是輕劍,不欲與何遠硬碰硬,腳尖一滑,往後退開。何遠見沈忘退避,更是步步緊逼,想要速戰速決,在眾將士面前贏得漂亮。幾招虛掩過去之後,沈忘似乎被逼的狼狽至極,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圍觀的將士們為何遠吶喊助威,心中對京城來的中郎將更是看不起。
這裡是北漠城軍營,蕭泠音不敢使出以前慣熟的招式,再加上使用的是左手,面對何遠如雨珠般密集的攻擊,只能在防備中尋找機會。
現在她的優勢唯有身形靈活。
重劍朝她頭頂劈來,何遠明顯已經用出全力。
蕭泠音看著何遠的刀鋒慢慢落下,唇角勾起,她的機會來了。
趁著何遠現在罩門完全外露,蕭泠音從劍下躲開,手中的隕已經指在何遠脖子處。
何遠感覺頸部一涼,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朝下瞥去,劍已經架在脖子上。
蕭泠音把隕收回,點頭道:“承讓。”
何遠輸給沈忘,面子上很抹不開,因此轉身就走。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他人也不好再繼續比,一位將軍對沈忘說:“沈大人武藝高強,我等心服,不用再比。”
說這話的人蕭泠音也認識,是她以前的副將之一,叫蘇橋。剛剛勸說何遠的,也是他。
蘇橋這人最是忠心,今年年初時,她便是派蘇橋去接應文津道糧草。蘇橋幾次和文津要糧無果之後,還與文津吵了一架,因此也被文津視為眼中釘。
蕭泠音看著蘇橋,久別重逢,她壓制著自己愉悅的心情,笑問:“還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在下蘇橋,不敢當將軍之稱,只是蕭將軍身邊的副將罷了。”蘇橋朝沈忘抱拳,他看出沈忘並未盡全力,即便何遠步步緊逼,沈忘還是裝作險勝,未在將士面前讓何遠顏面掃地。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蘇橋最是細緻之人,他願意承沈忘的情。
其他將士們見何將軍就那麼輸了,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們北漠城的將軍輸給玉京來的年輕小子,怎麼也說不過去。
蕭泠音看著蘇橋,笑道:“蘇將軍,多謝你從中斡旋。”
他們一行人再回到屋中,何遠已經卸下重劍,坐在主位。
何遠看見沈忘與其他幾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臉色就更難看了些。
這五人中,資歷最老的便是何遠。在七年前蕭泠音來北漠城之前,何遠在軍中便聲望不低。當時所有人都以為何遠會是北漠城新的將領,事實也如人們所想,何遠的確接手了北漠城。
但僅僅是一年,蕭泠音就屢立奇功,可以與何遠分庭抗禮。第二年,蕭泠音就取代何遠,成為北漠城軍中的頭狼。
今年蕭泠音遇刺身亡,何遠再掌軍權,卻不想陰溝裡翻船,眾目睽睽之下敗在沈忘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裡。
蕭泠音進來之後,何遠冷聲道:“沈大人武功如此高強,陛下怎麼才封了中郎將?”
他受不了頭上被人壓著,看沈忘,就更多幾分怨毒。
這樣明顯是嘲諷的話,蕭泠音卻很正經地回答:“我還年輕,沒什麼功績,中郎將就夠了。”
她本意是實話實說,可何遠聯想到其他很多,“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本來蕭泠音的話沒問題,可何遠這麼一接,就變了味兒。
蕭泠音在左側最前邊的座位上坐下,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何遠這麼會挑撥是非。
還有一件事,她想起,在她右臂被柔然人砍傷時,何遠就在她身邊。
如今何遠的表現,讓她不得不懷疑,當時那件事是不是也有何遠的手筆。
她沒給何遠臺階下,反而是說:“不錯,所以陛下讓我來,軍中需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