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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泠音試著弓弩,謝晏則開啟了下邊一層,下邊是配套適應的箭,短小而鋒利。小箭通體漆黑,箭頭則磨的發亮。
他說:“你試一下,有不合適的地方,我讓人去改。”
沈忘只有左手能用,和別人不一樣,秋獵時若沒有合適的兵器,就先落了下風。
蕭泠音發現這弓弩設定的極為精巧,不用時時換箭,在後邊裝箭的地方一次可以放入十支。
她把箭裝好,轉身朝外邊射出一箭,出去檢查,不長的箭幾乎完全陷入木門中。
“準頭很好,力度也足夠,沒什麼要改的。”蕭泠音很喜歡這把弓弩。
謝晏看沈忘這樣喜歡這把弓弩,露出一絲微笑。
還有一件事他得告訴沈忘,謝晏說:“沈小哥,此去秋獵,你的身份是我的侍衛,於你而言,可有不便?”
秋獵事關重大,每個家族能去的人都有限。一些品級低的官員,自己都去不了,若能扒拉著哪個大家族,哪怕以侍衛的身份,能入場秋獵也足夠。
人說玉京遍地權貴,可真正的高官貴族並不是尋常人能見著的。
但在秋獵時就不一樣了,獵場裡只會出現皇親公侯和世家貴族這兩種人,若能在這裡得到哪個大人物的青眼,以後仕途便能再順利些。
因此人們是削尖了腦袋也要去的。
秋獵這樣的活動,她以前沒參加過,但也知道入場名額不易得到。
蕭泠音說:“沒有,這樣就足夠了。”
在出行時,蕭泠音換了謝府侍衛統一的青色短衫,坐在馬車外邊給謝晏駕起了車。
謝晏端坐於車廂內,手執黑色棋子,慢慢放在棋盤上,夏枯騎馬跟在後邊,不遠不近。
秋獵要離開玉京,去城外的屏山,這一路大概要走多半日。
蕭泠音斜倚著馬車旁邊的木架,中間是可以透光的竹製門簾。她能聽見棋子放在棋盤上的聲音,在聲音停下時,她回頭去看。
“謝大人,”蕭泠音扭頭,隔著竹簾,看謝晏的身影並不分明,只見他手執一子,頓在半空。
裡邊的人側臉看向前邊,問道:“怎麼了?”
蕭泠音笑道:“聽大人手談許久,想知道哪個顏色贏了。”她確實有些好奇,但她更好奇的是,謝晏自己和自己下棋,有意思嗎?
只是這種話她還是不好直接問的。
秋日的太陽還是亮的照眼,謝晏透過竹簾能很清楚地看見沈忘的表情,沈忘沒有一點收斂,眼中的好奇都快要溢位去了。
看著這樣的沈忘,謝晏有時覺得,他怎麼會認為沈忘和蕭泠音有相似之處?這沈忘也……太單純了吧,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蕭泠音雖然性子直,但也是個熟讀兵書的將軍,兵法計謀還是不在話下的。
謝晏把手中一枚白子落下,回答說:“眼下黑子盡顯頹勢,然未到最後,勝負仍未知。”
蕭泠音又道:“不都是你一個人下的嗎?怎麼白色會比黑色強很多,是因為大人偏心了嗎?”
這話問的倒是直白,謝晏餘光瞥向了棋局,“或許是你說的這般。”
車馬走的都是山間闢出來的路,到獵場時,已經下午了。
陛下下令讓群臣休整,蕭泠音跟著謝晏入了帳篷。
到她吃藥的時間了,她現在酒都不喝了,吃藥更是按時按點。
她對謝晏道:“大人,我來藉口水喝。”
謝晏低頭給杯中倒著水,道:“你吃藥還挺準時。”他以為沈忘這種人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
蕭泠音把藥丸嚥下,從桌上端起那杯水飲下,口中苦味少了些,她才道:“當然,我惜命的很。”
吃過藥她就去了帳篷外邊,她的身份是謝晏的侍衛,一直待在裡邊也不是個事。
謝晴從遠處看見沈忘,心道:謝晏原來是在等著秋獵。
可還有一點不對,若是為了秋獵,從初夏那會兒到現在時間也不短,謝晏怎麼不讓沈忘出去結識些朋友,反而是天天宅在院子裡。
只是每逢初一十五便會去寺廟上柱香,謝晴派人看著,是真的在上香。
他走到沈忘那裡,“沈兄原來是在等這樣的機會,只可惜六弟為人清正,每年身邊都不帶什麼人,在門口做個侍衛倒是委屈你了。”
蕭泠音笑著朝謝晴拱手行了個禮,不動內力的話胳膊放下還是很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