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同學呢?”一邊攔著殷琳,一邊關心的詢問,雖然還沒有正式的名份,吳進老早將這名刀子嘴、豆腐心的年輕人視做自己的子侄。
“他回電視臺了,我們去看房子,結果被耽擱了一下午,害我的生意全泡湯了……”將地址交給仍在發怒中的殷琳,超渡這種事還是交給這名鬼氣森森是的女子保險,殷堅念念不忘的是他來不及賺到的錢、跑掉的大客戶。
“也不算泡湯啦!楊先生一直打電話來催,衞官就替你跑一趟了。”
“衞官?”
愕然的看著那個正在跟樹說話的‘年輕男子’,殷堅實在很佩服殷衞,竟然沒有半點掙扎就接受了豆芽菜是他孫子的事實。是說……殷衞生出殷堅這個兒子,也沒什麼事情能嚇得倒他了。
“也不算說謊,我也是‘殷先生’。”平靜、溫和的笑了笑,殷衞很喜歡跟豆芽菜聊天,至於祖孫兩是怎樣‘聊’得起來,沒人有興趣知道。
“大哥出馬算是便宜了那個姓楊的,人品好、口才好、道術更好,那傢伙只差沒揪著大哥衣袖不放,感激涕零的一直嚷著要請吃飯。哪像你啊?半調子!”興有榮焉的笑著,殷琳從小就崇拜殷衞,即使兩人在外貌上女大男小的有著好大一截差距,殷琳仍然如此愛戴她完美的大哥。
“小琳,殷堅還年輕,可以慢慢磨練。”說話總是溫和、好聽,殷衞微微笑的望著殷堅。
看著那張有著相同五官的面孔,卻流露出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殷堅莫名其妙一陣不爽。
“大哥!你不要縱容那小子,你在他這個年紀……啊就是現在,你就已經是一家之主,道術、人品無可挑剔,哪像這混蛋……”
“小姑姑!這個混蛋是你帶大、你教的!”
“還敢頂嘴?我劈了你!”
第二話:陰魂不散
斷肢殘幹緩慢的自花草叢裡艱難的爬出,最後那顆七孔流血的頭顱在殷衞腳旁隆起的土堆中浮出,勉強、掙扎的拼湊出一具破碎、腐爛的人形。那個女孩的下巴鬆脫開來,高舉一枚黑色的令旗叫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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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季節的厚重窗簾被拉上,客廳內昏暗一片,茶几、沙發全都推離原本擺放的地方,清出好大一塊空地七零八落的排著杯盤,名貴的紅酒、香濃的起司打翻、倒掉的比吃下肚子的還多,聳立在客廳中,頂到天花板、幾乎穿破地板的豆芽菜,可悲的掛了件純白床單。
皺巴巴的薄被攤在地板上,線條誘人的隆起正在微微起伏著,殷堅及何弼學低沉的喘息聲有意無意的洩露出來,應該要忙於工作、忙於事業的兩個人,偷得半日閒的窩在家中愜意的享受著。
“小侄子”
門鈴永遠形同虛設,碰的一聲大門彈開,殷琳旋風般的掃了進來,跟著就是一連串的尖叫。
“啊啊——我的老天!你們兩個不知羞恥的傢伙在幹嘛?大白天……你們……你們……”擔憂自己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景象,殷琳火速的背轉身去,噼裡啪啦的咒罵著。
“你這種行為叫闖空門!誰讓你用道術開門的!”慌亂的抄過薄被一裹,殷堅氣急敗壞的衝進臥房,過程當中仍然不忘破口大罵,他就知道非搬走不可,這裡是吳進的房子,殷琳那沒神經的女人就算亂闖都告不了她。
尷尬的撿起牛仔褲艱難的穿著,何弼學埋怨的瞪了吳進好幾眼,那個一向寵溺女友寵上天的好男人,無奈的聳立聳肩、抱歉的笑了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兵荒馬亂了,那兩個傢伙應該很習慣才對。
“這麼巧,你們都在。小琳做了蛋糕,一起喝下午茶。”打著圓場,吳進將那個怎麼看都不像是蛋糕的蛋糕擺上桌,開開心心的泡著茶。
俊臉繃緊、一臉怒氣的殷堅,低頭扣著襯衫釦子,順手仍了件T恤給那個光著上身還在客廳裡翻來找去的笨蛋,有辦法在家裡把自己上衣弄不見的,天上天下就何弼學一個。
“幹嘛?想結婚了?洗手做羹湯也不用毒害我們啊!”看到那個變形的蛋糕,殷堅很不給面子的瞪了吳進一眼,這個男人是來分享還是來叫他們有難同當的?殷琳這個鬼氣森森的女人只配吃元寶蠟燭,太夢幻的蛋糕果然不適合她。
“你什麼意思?”差點一把掐斷刀子,殷琳細眉楊高。
“就是這個意思!我的胃腸嬌貴,經不起折騰,別說不吃隔夜菜了,你那根本是餿……”
“堅哥!你再說下去,我怕你想要的東西,我通通得用燒的才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