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試探著問道:“菊香姐姐,你在宮中,是不是聽到些什麼?”大皇子去鼎香樓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說不定連蕭月兒也知道了。
菊香圓滑巧妙的應道:“倒是聽了一些,不過,公主殿下知道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寧汐垂下眼瞼。聽菊香的話音,顯然蕭月兒也有所耳聞。今天特地召了她過來,和這件事也不無關係吧!
馬車一路疾行,很快便到了皇宮的側門。照例交了腰牌之後便放行。寧汐跟在菊香身後,默默的向前走,心裡不斷的思忖著待會兒見了蕭月兒該說些什麼。
走到大皇子寢宮附近,寧汐下意識的有些緊張,唯恐菊香像當日的崔女官一樣領著她轉彎。好在菊香步履不疾不徐一直嚮明月宮走去,寧汐長長的鬆了口氣。
只可惜,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剛到了明月宮,她就被領著到了一間僻靜的偏殿外。
寧汐警覺性極強,立刻頓住了腳步:“菊香姐姐,公主殿下在裡面嗎?”
菊香老老實實的應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公主殿下吩咐過了,只要你一過來,就把你領到這兒來。”
寧汐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怎麼也不肯進去:“我在這兒等一等公主殿下。”那扇精緻的雕花門裡,等著她的會是誰?
話音剛落,一張熟悉的人影出現了。寧汐的目光剛一落到他的臉上,笑容便僵住了。
竟然是大皇子身邊的親隨高侍衛!
高侍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寧姑娘。你總算來了,殿下已經在裡面恭候多時了。”
果然是個陷阱!
寧汐的腦子裡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掌心被指甲戳的隱隱作痛,卻絲毫不覺得疼痛。心裡滿是惶恐和驚懼。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這裡是皇宮,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會來救她……
高侍衛欣賞著寧汐難看的臉色,好整以暇的說道:“寧姑娘,殿下已經等了很久了。你還是快些進去吧!要是惹惱了殿下可不太好。”
寧汐深呼吸口氣,看向菊香,語氣冰冷:“這是公主殿下特意安排的嗎?”
如果不是打著蕭月兒的旗號,如果不是熟悉的菊香去接她,她怎麼可能這麼毫無防備的到了皇宮裡,落入眼下這般尷尬無助的境地?這一切,到底是蕭月兒的主意,還是大皇子的安排?
菊香咳嗽一聲。眼神有些閃躲:“這、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奉公主殿下之命行事!”
好一個蕭月兒!
寧汐不怒反笑:“好,很好,麻煩你去回稟公主殿下一聲。從今以後。我寧汐和她恩斷義絕,再也不是朋友。”語畢,看也不看面色難看的菊香一眼,直直的走到門邊,推開了精緻的雕花木門。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想避也避不開,那就挺直了腰桿去迎接這一場狂風驟雨吧!
門開了,幽暗的偏殿裡,一個人影束手而立,眼神深不可測。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獅子,牢牢的盯緊了自己的獵物一般。
寧汐反而徹底冷靜了下來,遙遙的行了一禮:“民女見過大皇子殿下。”竟然絲毫不見慌亂。
大皇子的眼底掠過一絲激賞。這個看似纖弱的少女,每每迸發出的堅強勇敢,總是那麼出人意料。讓人心裡癢癢的,有種打破她面具的強烈衝動。
“寧汐。”大皇子輕飄飄的喊出她的名字,像玩味似的,又喊了一遍:“寧汐,你有個好名字。”
寧汐的唇角浮起一絲譏諷的微笑:“殿下費了這麼多心思召見民女,只是為了誇讚民女的名字動聽嗎?”
大皇子挑了挑眉,一股無形的威嚴迎面逼來:“寧汐,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廚子,竟然這般和本王說話?”
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怕的?
寧汐淡淡的笑道:“民女不僅是個廚子,還是容瑾的未婚妻。殿下卻不顧世俗目光,召我單獨在此相見。不知這樣的行為又算什麼?”抬眸直視大皇子,一字一頓的問道:“難道殿下就不怕眾口嗎?”
那雙明亮的雙眸驟然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讓世間所有的寶石都相形失色。瞬間點亮了她本就秀美的容顏,散發出驚心動魄的美麗。
那樣炫目的美麗,就連看遍美色的大皇子也心蕩神馳了,忍不住上前幾步:“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容瑾的未婚妻,可據我瞭解,容瑾至今尚未定親。不過是私相授受罷了!本王就算現在要了你,也沒人敢來找本王!”
侵略性十足的話語一字一字的鑽入寧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