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心裡一動,試探著問道:“不知出了什麼事?方便說給我聽聽嗎?”
蕭月兒略一猶豫,含糊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四皇兄整日裡遊手好閒,又玩鬧的厲害,被父皇訓斥了一頓。”
她說的十分含糊寧汐一聽便知其中還有內情,故作漫不經心的笑道:“四皇子殿下這麼年輕,愛玩愛鬮也實屬正常。皇上愛子之心深切,責備幾句也不算什麼。”
蕭月兒咕噥一句:“要是別的倒也罷了偏偏是那種不正經的事情……”
寧汐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就別再吊我胃口了。''。說給我聽聽嘛,放心,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蕭月兒對自己這個四皇兄顯然沒太多好感,撇了撇嘴說道:“也好,我就說給你聽聽好了。”湊到寧汐的耳邊,低聲說道:“四皇兄性子放蕩不羈,結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府裡還養了些漂亮的男孩子父皇知道了,很是生氣。發了一通脾氣,狠狠的訓斥了四皇兄一頓。還將他身邊的人都發落了一通。四皇兄這幾天被禁了足,宮門都沒出。”
寧汐啞然。以前也曾隱隱約約的聽說過四皇子好男風一事,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還正大光明的在府中豢養男寵,也難怪皇上大發雷霆之怒了…···
蕭月兒眼中的嫌惡一閃而過:“男人和男人······想想都讓人覺得噁心。”
寧汐點頭附和了幾句:“是啊,真是難以想象。對了,這事情怎麼會傳到宮裡來了?”各位皇子都有自己的府邸四皇子也不例外。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大肆聲張,皇上又是怎麼知道的?
蕭月兒聳聳肩:“這我可不清楚。”她一臉的坦率,看來對此真的不知情。
寧汐沒吱聲心裡卻飛速的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四皇子本就不得寵,再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一定更不喜歡他。今後四皇子想要翻身,只怕要花更多心思了。
前世的四皇子,百般隱忍心機深沉,成了笑到最後的勝利者。可這一世,很多事情都漸漸有了變化。說不定,皇位再也不是四皇子的囊中之物······
想及此,寧汐的心怦怦亂跳個不停。
這世上她最懼怕也是最恨的人,非四皇子莫屬。前世親人無辜慘死的一幕一幕她從未有一刻忘懷。可重生之後,她卻沒想過報仇這回事。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自己卻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平民少女,談報仇無異於螞蟻撼樹,簡直是笑話。
可在這一刻,她的心裡陡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四皇子再也無望做太子登基為帝對他來說一定是最最沉重的打擊吧······
“寧汐,你在想什麼,怎麼半天都不說話。”蕭月兒扯了扯寧汐的袖子。
寧汐定定神,笑道:“怪不得菊香在一路上支支吾吾的不肯直說,原來是出了這等事情。”這樣的醜聞遮掩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敢往外說。
蕭月兒輕哼一聲:“我也不瞞你,父皇生平最厭惡龍陽之癖。四皇兄偏偏犯了這個忌諱,也難怪父皇這次發那麼的火了。對了,四皇兄身邊有個親隨,叫邵晏,不知道你可曾聽過這個名字?”
寧汐扯了扯唇角:“嗯,我認識這個人。”何止是聽說過,簡直是太熟悉了。
蕭月兒反而一愣:“你怎麼會認識邵晏?”
寧汐輕描淡寫的說道:“他以前曾來過鼎香樓,見過幾面,算是認識。”頓了頓問道:“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四皇子出了事,該不是也牽連到他了吧!
“父皇罵四皇兄的時候,別人不敢吭聲,他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挺身而出為皇兄說話。父皇正在氣頭上,便命人打了他八十個板子,他倒也硬氣,從頭到尾都沒哭喊求饒。聽說板子打完以後,他渾身都血淋淋的,都快有進氣沒出氣了。估計至少也得在床上趴上兩個月才能下床。也不知道以後腿腳會不會落下點毛病。”
蕭月兒自然不清楚寧汐和邵晏之間的淵源,笑嘻嘻的將這事當成故事一般講了出來:“當時好多宮女在那兒看熱鬧,菊香當時也去了,回來之後說給我聽了。那個邵晏實在長的好,當時菊香惋惜了好久呢
寧汐默然片刻,才擠出一個笑容:“他也太傻了,那種關頭哪能隨便插嘴說話。若不是皇上心地仁慈,只怕他的小命當時就沒了。”
天威難測,豈能輕易觸怒?邵晏對四皇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至死不渝。前世也是如此,邵晏待她雖好,可只要一牽扯到四皇子,他就沒了立場和原則。不惜利用她的一片痴情,將寧有方也拖進了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