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接受亂命,地方自保’就夠了。
但顧炎武不知道這些,他為了幫助東家考慮,不得不又想辦法稍微潤色一下:“撫臺,此事若是真要施為,學生以為,是否能稍加修飾。
比如,散佈出去的流言,別說是張獻忠和您勾結,而是真假參半、再給一點別的選擇。諸如張獻忠就是因為深恨楊閣老,甚至是深恨湖廣方撫臺。
畢竟眼下方撫臺才是正牌湖廣巡撫,您只是外來增援的客軍。就說方撫臺也一貫覺得湘南跋扈藩王太多,不利於他施政施展,他才常駐荊州,重北虛南,坐視這一切……”
沈樹人一聽,立刻臉色一板:“這種話要慎言!咱使用流言之策,流自己的言也就罷了,要是用別人當擋箭牌,豈不是成了陷害同僚?關鍵是他們未必像我這般做好了萬全的防備,說不定會鬧出事來。”
就算沈樹人要讓楊嗣昌、方孔炤分攤“張獻忠亂竄”的輿論壓力,這話也不能由他說出口,那樣就太不地道了。
顧炎武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沈樹人是不好意思,還是真的大義凜然,但他還是領命而去,很快就開始安排擠兌張獻忠的流言,多形成幾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