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數殺害……即連那座樹立千年的崑崙塔亦以雷火炸燬,崑崙一派幾乎亡在我四人手中,就在這個時候……”
他呆了一下,似恨又悔地道:“七修道人居然趕了來,見狀大怒,和我四人動起手來,我四人自然遠非他的對手,雙方照面之間,我那三個師兄弟先後喪生,形神俱減,我也為七修道人‘九轉法輪’罩定,生死只在一線之間!我只當是死定了……七修老兒這個九轉法輪厲害極了,霞光一轉,管教人形神俱滅,我那三個師兄弟,就是這樣死的!”
苦笑了一下,徐雷才又接下去道:“……我當時真是做夢也想不到,七修道人居然不曾殺我,僅將我從法輪上摘了下來,事後我才知道,原來先師昔日與七修交情不惡,七修道人因見我生像和先師極為酷似,又想到黃髮教創教維艱,不忍全數趕盡殺絕,他並悉知我性情原非大惡,這才動了一念之仁!”
杜鐵池這才明白道:“所以你才被真人囚禁在此……”
徐雷慨然道:“正是如此……七修道人得道極早,只因為了完成他一件未了心願,才留居雁蕩,其時早已是真仙之分,他把我囚在這裡是有作用的!”
杜鐵池痴痴地問道:“什麼作……用?”
徐雷恨恨地道:
“他真要是殺了我也還罷了,偏偏這樣不死不活地禁制我,以大赤鏈將我足踝繫住,如果平時安份不動,這道鏈子並不起任何作用,只要越出他所設定的範圍之外,這條鏈索必然自燃生火……”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道:“我最初五十年,竟日身受煉魂之苦,慘厲號叫,奈何七修所設禁制,內外重重,居然不為任何人獸所驚覺……”
他翹了一下腿,足上鍊子嘩啦一響。
杜鐵池只見他足踝上鍊子,通紅地燒著,相距丈外,已可覺出烈焰燎人,想象中身受者之痛苦,真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然而事實上卻並不然。
看上去徐雷並不覺得如何痛苦。
他一面注視著足上鍊子,一面咧著一張大嘴笑道:“——這根火赤鏈也足足折磨了我五十年之久,可是五十年以後,我己練就了‘坎離交濟’之法,痛楚因而大減,百年之後,我更引鏈上火力,與內在坎離相冶,日夕焙冶,煉成了腦後一顆‘火雷神珠’,自此以後,這道大赤鏈非但不再與我痛苦,反倒成為我的恩物了!”
杜鐵池心中大是驚懼。
果然,那道鏈子儘管是火花四濺,燒得地上吱吱亂響,只是在徐雷那黑若木炭的足踝上,看來似乎發生不了什麼作用。
徐雷見他在注意自己足下,哈哈一笑,將一隻腳翹得更高——
瞬息之間,他這雙翹起的小腿,也同於他系在足踝上的那道火赤鏈一般,變得赤紅了。
杜鐵池簡直是難以置信,眼看著他那隻赤紅的腿腳,變為一團烈火,整個一條腿,就像是一塊燒紅烙鐵,通體上下蒸騰起一團烈焰。
瞬息之間,他整個全身,也變為赤紅。
那副樣子,不折不扣地是一個火人。一個燒得赤紅的鐵人。
杜鐵池頓時為他身上所傳出的烈焰,烘烤得面紅耳赤,只覺得奇熱無比,不得不向後退了好幾步。
對方徐雷那種形象,簡直太駭人了。豈止是對方那個人,就連他身上那襲黃衫,甚至於他滿頭亂髮、鬍鬚,也都變為通體赤紅。環繞在徐雷身側四周,有一圈白色的火圈,白色火圈之外,才是赤色的火焰。
杜鐵池被這番火勢烘烤得節節後退。
他簡直就像是看見了什麼怪物一般,嚇得面色大變——
眼看著火人徐雷哈哈一笑道:“杜恩人你不要驚嚇,我只不過展示一下我的功夫給你看看罷了!”
話聲出口,那團環繞在身側的火圈,遂即漸漸收小,漸漸地,那圈白色的火圈也收入不見,一時熱力大減。最後,徐雷身上的火勢也漸漸地消逝。先是頭髮、眉毛………最後面頰,上半身………一樣樣地恢復為原來的模樣。直到最後,只剩下了一隻赤紅的腿。再後來那隻腿上的火勢也漸漸退為沒有。徐雷回覆到先前時一般模樣。
杜鐵池眼見著這般的神奇形象,驚嚇得目瞪口呆。
徐雷哈哈笑道:“恩人一一你怎麼了?”
杜鐵池恍然驚釋道:“這太………可怕了………如非我親眼得見,簡直萬難相信!”
徐雷道:“杜恩人你有所不知,五行之論,日金,木,水,火,土,各具微妙無窮,如得一功,畢世亦可享用無盡
說到這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