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孩子不是高源的孩子,他們會信嗎?他們也會這麼做嗎?”
“什麼意思?這不是高源孩子?不可能吧,高沁打電話告訴我說孩子挺像她老弟的,並且遺傳了他們家的家族病:哮喘!”秦濤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心裡一驚!
“他們會抱走孩子?”我感覺自已在明知故問。
“這………我也不好說。”秦濤迴避我的目光。
我抬眼看著頭頂上的吊瓶,想哭想笑?想發瘋!
隔壁床的夫妻看著我們,男的面帶同情,女的面帶得意,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病房門開啟,蘇黎衝進來。
“怎麼樣?怎麼樣……”我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到結果。
“醫生說目前就黃疸挺嚴重的,現在在保溫箱裡照藍光,以減退黃疸數值。沒其它況狀發生,明天一大早就會抱過來,讓他喝母乳。”蘇黎急急回答,“一定要多曬太陽。”
聽完後,輕輕鬆了口氣。
“聽吧,我就說沒事。”秦濤接話,“中午接到高沁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就說了這事。”
“她怎麼知道?”我納悶了,轉頭問蘇黎:“這兩天你又交錢了?”
“沒有啊,就進醫院時交了一萬塊錢。”蘇黎答,“沒有誰通知我交錢的事。”
我頓時明白了一些,手術費、住院費、醫藥費、護理費等等,遠遠不止一萬塊錢。聽說過孩子在保溫箱裡呆一天就要花上近萬,還不算治療費用。一定是高家人拿錢給醫院了。
“想什麼?”蘇黎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收回思緒,看著蘇黎搖頭。
無比甜蜜
感情這東西最難的,不在於是不是兩個人真的就愛了,難於愛的維持與持久,因為人生並不是只有一天。 生活畢竟是現實的,人要經歷這樣那樣的考驗,不單單是一句我愛你就解決了。人生中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要有足夠的耐心去面對。總要經歷一些事情,才會明白一些道理,而很多變化就在經歷中發生了。
第二天上午,也就是手術後的第三天,護士早早的抱來孩子遞到我手上,我看著懷裡瘦小的人兒,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艱難的十月懷胎日子已經成為過去,換來的是這個粉 嫩的小人兒,我一時激動,竟然流下熱淚。
“你這是咋啦?怎麼又哭起來?”蘇黎沒好氣的問我,“有那麼激動?”
我抬頭回了蘇黎一個微笑,再低頭繼續看著懷裡的孩子。看來看去,確實像高源多一些,特別是那眼睛,正宗的單眼皮,隱約能看到一點點睫毛。不過眼睛很黃,我想應該是黃疸的表現。
“哇”懷裡的孩子開始哭起來,我趕緊撩起上衣,弄了半天也沒把奶 頭放進他嘴裡。還弄了自已一身汗。
“我來試試。”蘇黎說,上前扯著我的奶 頭往孩子嘴邊按。
“這樣不行。”我說,奶 頭被蘇黎扯得生疼。
蘇黎停下手,看著懷裡哇哇大哭的孩子。
“把他緊靠在自已懷裡……孩子要側一點,嘴巴對好……剛開始他不會自已吸的……多放幾次就好了。”隔壁床的阿姨微笑著對我說道。
我抬頭看著她,然後照著她的說法去做,試了幾次沒成效。
“要這樣。”阿姨走過來,把孩子再往我身上側了側,“靠緊些……你要弓點腰……奶 頭對好他的嘴巴……對,就這樣……多試幾次。”
我抬頭對著阿姨道聲謝,再次照著她的說法去做。
又折騰了一會,孩子終於含住奶 頭,吸起來。頓時感覺全身酥麻起來,有點癢癢的。
“怎麼樣?”蘇黎看著正在吃奶的孩子問我。
“還行。”我答,好想笑。
“有奶嗎?”
“應該有。”我說,“你看他都在吸呢,不哭了。”
“我叫秦濤熬點鯽魚湯來。”蘇黎站起身,開始給秦濤打電話。
我定定的看著懷裡的孩子,心裡無比甜蜜。
“晨晨生下來才五斤六兩,營養都被你吸收了。”蘇黎打完電話坐下來。
“我也不想吸收啊。”我無奈的回答,看著自已肚子上的層層肥肉,想著日後怎麼減得下來。
蘇黎竊笑,露出“活該”的表情。
晨晨開始閉上黃黃的眼睛, 睡了。
“黃疸真的嚴重,連嘴巴里都是黃的。”我說,看著懷裡的孩子,不捨的樣子。
蘇黎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