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世無其匹,武當“玉虛真人”與“醜劍客”被目為武林中第一劍手,但比起“金劍盟主”,似乎遜色太多。
嬌喝又傳,“接第二招!”
宮仇無暇分辨對方來勢,一招“流星射鬥”,挾以畢生功力,狂掃而出。
這一招“流星射鬥”,是“醜劍客”劍笈中,除“梅花劍法”之外,最凌厲的一招,寓守於攻,加之以全力出擊,威力大得令人咋舌。
一聲震耳的金鐵交鳴,人影霍然而分。
宮仇胸、臂、肩、創口達五處之多,登時成了一個血人。
黑衣少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道:“第三招,決定你的生死!”
宮仇強忍傷痛,咬牙聚集全部殘存真無,準備接這最後一擊。
場中空氣緊張得以乎凝固了。
三長老竟然離座起立,目芒暴射,註定宮仇。
宮仇迅快地轉動念頭,是否該施展殺著“投石破井”,以圖搏個兩敗俱傷,但理智告訴他,不能。
他無法預測對方這一招將施展什麼駭人招式,自己是否可以接得下來,唯一的,他只希望不要倒下。
“看劍!”
慄喝聲中,金芒罩身而至。
他無暇思索,存著孤注一擲的心理,仍是那招“流星射鬥”,急封而出,但,對方創勢有若水銀瀉地,無孔不入,這一詔“流星射鬥”完全無功……
歡呼聲中,只覺一陣劇痛攻心,身形一連幾個踉蹌。
眼前金星亂冒,他告訴自己,不能倒下!
定睛望處,對方的劍尖,正抵住自己胸口,肩背之處。血如泉湧。
黑衣少女粉腮變得極為難看,似乎一個極大難題使她委決不下。
宮仇慄聲嘶吼道:“下手吧!”
剎那之間,他感到一陣幻滅的顫慄,恩怨情仇,將隨著生命的消失而寂滅。
黑衣少女從牙縫裡迸出了幾個字道:“本座不想殺你!”
這話,使宮仇大感意外。
滿場的目光,頓時轉為驚愕莫名。
三長老同時驚呼道:“盟主不可!”
黑衣少女斷然道:“本座自有處置!”
三老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黑衣少女注視宮仇有頃,沉凝十分地道:“宮仇,你是否願意加入木盟?”
宮仇心頭巨震,想不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來,自己堂堂七尺之軀,豈能覥顏事仇,當下脫口道,“辦不到!”
“宮仇,你的性命此刻還不屬於你自己。”
“何不下手?”
“你願意死?”
“大丈夫生而何懼死何憂!”
黑衣少女粉腮又是一變,道:“宮仇,你豪氣驚人,可惜……”
“可惜什麼?”
“仍脫不了戰敗而死之名!”
宮仇全身一額,道:“在下藝業不精,榮辱何足計較!”
“宮仇,人只能死一次!”
“盟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生命仍然是可貴的!”
宮仇倏地記起母親遺書訓示,珍惜生命,謀而後動……,他內心感到一陣劇痛,他的性格,使他無視於生死,使母親的遺訓,卻要他必須活下去,報仇。
他笑了,愴然的笑,象是對人生的嘲弄。
黑衣少女微微一怔道:“你笑什麼?”
宮仇笑容一斂,冷厲地道:“笑我自己的命運!”
黑衣少女秀眉一蹙,她不懂宮仇這話的含意,緊迫著道:“宮仇,活下去,加入本盟!”
宮仇森冷地道:“要在下屈服在劍尖之下?”
黑衣少女面上掠過一抹不易覺察的笑意,收回金劍,素手一招,“近衛一風”疾步趨前,用托盤把金劍接下。
宮仇長劍歸鞘,疾點穴道止住創口血流。
三長老怒形於色。
其餘的屬下,則是驚愕莫名。
黑衣少女的作為,的確出乎任何人想象之外。
宮仇暗自尋思,目前仇家大半不明,“金劍盟”既屬當年仇家之一,如果自己託身盟內,對訪兇緝仇當便利不少,眼前這黑衣少女,年未滿二十,當然不可能參與十八年前的血案,主謀可能是上一代的盟主……
心念未已,只聽黑衣少女脆生生地道:“宮仇,你考慮好了沒有?”
長老之一介面道:“盟主,請考慮本盟死難弟子之仇……”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