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行動!”
“轉了這麼大彎,原來是不要我同行……”
“真弟,我不是這意思!”
“那是什麼呢?
“請恕我直言,報仇之事,愚兄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馮真小嘴一撅,道:“我可沒有打算插手,昨夜,‘玄妙庵’你看我現身沒有?仇哥哥,一人不敵二人智,兩人一道,彼此有個照應,同時,我說在這裡,決不伸手,怎麼樣?”
宮仇尷尬地一笑道:“真弟,你沒有跟我去犯險的必要……”
馮真大聲道:“什麼,我們之間,到現在為此,還沒有這一份情感建立?”
“真弟……”
“一句話,你承認我們之間的盟約,如手如足,肝膽相照,就別說這些見外活,否則從現在起便們撒手算了!”
宮仇窒了半晌,沉聲道:“真弟,走吧!”
馮真一拍手道:“這才象話!”
驀在此刻——
一胖一瘦兩條人影,沿官道緩緩馳來,從兩人身側擦肩而過。
馮真不由脫口一聲:“噫!”
宮仇詫異地道:“什麼事?”
“你看清擦身而過的人否?”
“看清了,一胖一瘦兩個老丐,怎樣?”
“這兩人是北方丐幫總舵碩果僅存的兩位長老,胖瘦二丐,何以會在此間現身?”
“丐幫弟予遍天下,這有什麼希奇。”
“不!……”
話聲來已,又是一群丐者經過,為數不下二十,一個個神情凝重,行色匆匆,象是去趕什麼重要集會似的。
馮真呆了一陣,道:“丐幫自百年前,發生了一次非常變故,分裂出‘中支’‘天南’兩個分幫,名義上仍受北方總幫節制,事實上已自立門戶,現在既有總幫長老在此‘中支分幫’的地盤內現身,事情決非尋常!”
宮仇一哂道:“這與我們有何關係呢?”
馮真正色道:“仇哥哥,中支分幫幫主‘斑衣神丐鄧十五公’臨死之時,曾把法杖與竹符交託給我,要我替他尋到‘七巧丐’接掌門戶……”
宮仇面色一變,接住話頭道:“愚兄幾乎忘了,‘斑衣神丐’因範世光而喪命‘千面狐’的‘穿心箭’暗算之下,他臨終之言,不單是你,我也有份,如果丐幫真的有事,我也不能袖手,只不知那‘七巧丐’……”
“下落全無!”
“獨眼丐樂天民欺師滅祖,打破丐幫傳統,自任幫主,投靠‘金劍盟’,莫非北方總舵已然知道了這事變而……”
“極有可能!”
“我們怎麼辦呢?”
“到前面鎮市摸清真相再說,不過……”
“怎麼樣?”
“天南之行將要遲延了!”
“不要緊,先探明事實,再分別緩急!”
話聲中,又是幾條人影遙遙奔至,宮仇神目如電,相離雖遠,已經看出了來人的標誌,急向馮真道:“真弟,你暫時迴避一下!”
“我?”
“快,莫被人發現!”
馮真一閃身投入道旁林中,宮仇當道而立。
驚“噫!”聲中,來人止步停身,赫然是六名“金劍盟”弟子,當先的是一名雙劍級劍手,其餘五人皆胸紡一劍,六人齊齊向宮仇一躬身,口稱:“近衛長!”
宮仇大刺刺用目一掃那雙劍弟子,道:“報名!”
“弟子‘白旗壇’屬下護壇司目王申!”
“身負何種使命?”
壬申怔得一怔,終於照實道:“赴曲州城火神廟參與丐幫中支分幫樂幫主就職大典!”
宮仇心頭一震,丐幫幫主就職,全憑法權和竹符兩件信物,如今這兩件信物都在馮真手中。
“獨目丐”樂無民憑什麼接任幫主之位?心雖狐疑,但表面上絲毫不露,冷冷地“哦!”了一聲,道:“你們走吧!”
六名金劍手躬身為禮,疾步離開。
馮真已適時竄了出來,皺眉道:“這是件大事,但目前‘七巧丐’下落生死不明,如何設法阻止這典禮……”
宮仇沉重地道:“看來這事是‘金劍盟’從中操縱,只要樂天民一旦正式接任幫主,中原道上的丐幫弟子,將全歸‘金劍盟’驅策,幫主信物全在你手,屆時你只消出示信物,宣告‘斑衣神丐’的遺言,不難阻止典禮的進行!”
“怕沒有這麼容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