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如此!”
“武林春秋,與朝代更迭並無不同,雄則霸……”
“那只是野心家進行弱肉強食的藉口。”
“仇哥,我是身不由己,任盟主一職,是父命難違!”
“我們不談這些,瑛妹,丐幫信物在你手中,而我志在必得……”
諸葛瑛沉思了片刻,面上突現堅毅之色,向門外發話道:“素珍?”
“弟子在!”
“到我房中把放在壁廚上層的那兩件東西拿來!”
“遵命!”
不多時,近衛首鳳陳素珍把竹權竹符取到,送入房中,向宮仇投了神秘的一瞥,退了出去,諸葛瑛把東西交與宮仇,道:“你拿去吧?”
宮仇接了過來,道:“我代丐幫向你致謝!”
宮仇藏妥竹符,用布裹起竹枝,黯然道:“我走了!”
諸葛瑛滿面依依之色,咬緊香唇,點了點螓首,低沉地道:“願你珍重!”
宮仇在心裡發出了一聲嘆息,那可以預見的結局,使他不寒而慄,但,事實的演變是如此,靠人的力量是無法迴天的。
他缺少再看她一眼的勇氣,匆匆開門出去,象是逃避什麼似的,身後,傳來諸葛瑛幽長的一聲怨嘆。
在盟主尚未宣佈解決他近衛長職務之前,在總盟之內,不但可以暢行無阻,而且地位仍蘢鵓礎?
他滯留“金劍盟”的目的,是為了便利索仇,現在,他把希望放在一月後的君山大會之上,屆時,“太上”必然會參與的。
離開了總盟,他下意識地感到一陣輕鬆,但隨著另一個問題閃上心頭,使他感到極度的惶惑,那取走他的面具衣物的人是誰?從對方的行為來判斷,動機可能是為了救自己,目前,他唯一的希望是那人主動現身,然而這想法是杳茫的。
如果對方別具用心,以“醜劍客”的面目去……
意念及此,不由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顫。
另一方面,諸葛瑛幽怨的神情,仍清晰地浮漾在他的腦海中,情與仇,恩與怨,給他帶來莫名的困擾,雖然,這方面他已有所決定,但總是情難自遣。
由是,他想到萬鳳真。
想到父母生前指腹之盟……
他下意識地伸手撫向胸前,這一摸之下,使他大感震驚,那面玉鎖不在了,這真是一個晴天霹靂,那是他自小隨身之物,也是唯一腹盟的信物,如果丟失了,豈不終生抱憾,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那玉鎖是在與“武林一老”動手之時遺落,抑或是被那取走自己面具劍衫的神秘人給一併拿走?
那人是誰呢?
他僅是從諸葛瑛的話語中,知道有人化身“醜劍客”移轉了孫平章等人的追逐目標,至於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目的何在,他根本無從想象。
他必須急切的找到那人,但,從何著手呢?
除了那人主動現身,他毫無辦法。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狽和煩燥。
如果萬一對方是敵非友,那後果簡直不堪想象。
心念之中,冷汗涔涔而下。
在神思不屬的情況下,也不知奔行了多少路,奔向何方,只是本能的展動身形,一陣暴喝之聲,把他從迷茫的境地中喚回,剎勢側耳一聽,聲音傳自官道左側的林中,他暗道了一聲:“不相干!”正待舉步離去……
驀地——
他發現道旁橫陳著三具屍體,兩具是丐幫人物,另一具卻是“金劍盟”屬下的一個弟子,不由心中一動,彈身便朝林內掠去。
林中,激斗方甜,戰況慘烈無比。
宮仇身形似魅,無聲無息地欺到了鬥場外圍,隱身樹丫之間。
場內——
丐幫北方總舵“胖瘦”二長老雙戰“金劍盟”所屬的“白旗壇主唐開山”,勢均力敵,“白旗壇”屬下劍手,與數十丐幫幫眾混戰在一起,白旗劍手佔了上風,丐幫弟子死傷已不在少數。
另一邊,四個老丐圍攻一個高大獰猛的獨眼白髮老丐,那白髮老丐,赫然是欺師滅祖,投靠“金劍盟”的“獨眼丐樂天民”。
四丐已各出全力,但仍被樂天民迫得團團轉。
宮仇一看情況,心中已明白了大半,顯然是丐幫不惜勞師動眾,緝拿叛徒樂天民,“金劍盟”出面阻止。
一聲慄喝,換以兩聲慘哼傳處,圍攻樂天民的四丐已有兩個人受傷倒地,另兩丐卻跳出了戰圈。
樂天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