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在此時猝然出手,雙雙掄劍換雷霆萬鈞之勢,一左一右攻向宮仇。
以兩人蓋代的劍術,聯手合擊,威勢之強,駭人聽聞。
“鏘!鏘!”兩聲暴響,兩護法各退了三個大步。
宮仇長劍斜舉胸前,嚴若天神。
兩護法心中的駭異,莫可言宣,在傳說中,三十多年前“醜劍客”被認為是第一劍手,但決不會玄奇到這般地步,而且,“醜劍客”分明已死於“玉虛真人”劍下,目前的“醜劍客”,到底是什麼來路?何以要和‘金劍盟”作對?就有些難以想象了。
宮仇忽地一晃身,眾人只覺眼一花,劍尖已抵在“黑心國手”的胸口。
以“黑心國手”的功力,竟然連念頭都來不及轉。
“黑心國手”身側的黑衣蒙面人厲叫一聲:“醜劍客,你想怎麼樣?”
宮仇寒聲道:“黃姑娘,老夫不會殺他,殺他的另有其人!”
黑衣人駭極地退了兩步,這簡直是邪門,“醜劍客”竟能一語道破她的行藏。
宮仇手掌微微一揮,蒙面巾應手而落,露出一張滿含驚怖的芙蓉美而一她,正是“黑心國手”的女兒黃淑惠。
他想起黃淑惠對自己曾微露恩情,堅約到她莊上一晤,內心不由下意識地一額。
“黑心國手”全身簌簌而抖,慄聲道:“醜劍客,你待把本人怎樣?”
“沒有什麼,說出毒殺‘玉虛真人’一行數十劍士的經過!”
“胡說!”
“嘿嘿,這是‘金劍盟’排除異己的手段之一,而你是幫兇!”
兩護法再度振劍出手,似乎根本不顧“黑心國手”的死活。
宮仇被迫回劍應敵。
金鐵震耳交鳴聲中,兩護法又被雙雙震退,而“黑心國手”卻乘機倒退八尺,揚手虛空向宮仇一揮,無聲無色。
宮仇忽感一縷異香觸鼻,立時驚覺,身形陡地劃了兩個半孤,就這電光石火之間,已吞服了一位“闢毒丹”,動作奇快,誰也看不出來。
“黑心國手”見對方毫無反應,不由寒氣大冒,黃淑惠也是粉腮慘變。
宮仇奇醜的面上,毫無表情,不屑地道:“區區之毒,能奈老夫何?”
“黑心國手”是當世岐黃能手,也是用毒權威,出手無空,想不到“醜劍客”居然不畏劇毒,這使各人心中,又加上了一層恐怖神奇的色彩。
宮仇目中精芒暴射,兩股青光,迫視在“黑心國手”面上,凝聲道:“黃有道,你說是不說?”
“黑心國手”厲聲道:“不說又待如何?”
“那是你承認了?”
“放屁!”
“黃有道,老夫說過不殺你,但未說不廢你,你再敢出言不遜,老夫先廢了你!”
“黑心國手”連退三步,額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老臉一片慘厲。
驀在此刻——
一個陰森刺耳的聲音道:“說與不說都是一樣!”
隨著話聲,五丈之外的一株巨樹之後,晃悠悠地轉出一個身穿寶藍儒衫,頭戴藍色文生巾,面蒙藍布的怪人來。
所有的人,全為之一怔。
藍衣蒙面人停身三丈之外,又道:“兩年前‘玉虛真人’在失蹤了三十多年之後,重返武當,聲言已劍劈了‘醜劍客’,言下大有以天下第一劍手自居之概,各派劍手亟欲證明這事的真偽,於是聯袂赴秘谷查證,‘金劍盟’得悉這訊息之後,立派黃有道在谷口預置慢性毒藥,各派劍手中毒而不自知……”
兩護法與“黑心國手”幾乎是同時怒喝道:“你是誰?”
藍衫蒙面客冷寒陰森地一字一頓道:“索血書生!”
這恐怖意味極濃的名號,加上那象是發自地底的聲音,的確令人股慄。
“索血書生”,這名號在武林中可說前未之聞。
首座護法孫平章慄聲道:“索血書生?”
“不錯!”
“本座要你變流血書生!”
喝話聲中,身形疾似鬼魅幻影,劍芒閃爍,罩身襲向了“索血書生”。
藍影晃處,孫平章這一擊落空,“索血書生”已換了一個位置,這種身法,的確令人咋舌,單隻能避過“金劍盟”首座護法的閃電一擊,就足以表明身手已到了驚人地步。
“索血書生”好整以暇地道:“因有‘醜劍客’老前輩在此,本人不擬出手,以示尊崇!”
聲落,一晃而逝。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