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人情!”
“不必,本人並非送人情,也不是怕了你,只是……”
“怎樣?”
“記住,第二次碰頭時,我們將是生死之敵!”
萬鳳真拖著蹣跚的步子,進入林中。
“索血書生”目注萬鳳真道:“姑娘身體不適?”
萬鳳算答非所問地道:“我們似乎在何處見過?”
“索道書生”身軀微微一震,道:“也許,人生何處不相逢,本人說句不中聽的話,希望姑娘擇友要慎重!”
“閣下意指宮仇?”
“就算是吧!
“那閣下這句話確實不中聽!”
“索血書生”向後退了幾步,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宮仇面對邢雄,伸指凌虛數點,解了他被制的陰穴。
邢雄狼狽不堪地站起身來,朝宮仇施了一禮,道:“敬謝近衛長援手之德!”
宮仇面如凝霜,冷氣逼人地道:“不必,邢雄,你知道我救你的原因嗎?”
“這……請近衛長明示!”
“我要親手殺你!”
“索血書生”大感意外地退了兩步,以惑然不解的目光望著宮仇。
邢雄心頭巨震,慘然變色,慄聲道:“近衛長,是否總盟……”
宮仇面上殺機陡湧,截斷了對方的話道:“邢雄,兩年前計害‘青衣幫主幫主’辣手書生徐陵,可是你的主謀?”
邢雄既是惶惑又恐怖地顫聲道:“那是屬下對總盟首次效勞!”
“索血書生”目中暴射兩縷駭人厲芒,口中微哼出聲。
宮仇冷冰冰地道:“邢雄,看在令妹份上,本人給你一個痛快!”
一聲慘曝隨之而起,宮仇長劍穿入邢雄前胸,直透背心盈尺,拔劍出手,快得使人連意念都不及轉。
邢雄嘴唇一陣張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臉孔扭曲得變了原形。
宮仇抽出長劍,一股血泉噴處,邢雄屍身砰然栽倒。
“索血書生”不知何故,激動得簌簌直抖,但他藍巾蒙面,別人無法看到他面上是什麼表情。
萬鳳真幽幽地道:“大哥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他與邢家姐姐生不能成雙,死後成對……”
“索血書生”突地狂聲道:“邢玉橋怎麼樣?”
宮仇緩緩招劍入鞘,接過話頭道:“閣下因何有此一問?”
“索血書生”把手抓向藍色面巾,但當手指觸及面巾之後,又垂了下來,顫聲道:“本人與‘辣手書生徐俊’是性命之交!”
“哦!那閣下與‘金劍盟’為敵的原因……”
“徐陵與數百幫眾不能白死!”
宮仇一抱拳道:“在下方才多有得罪!”
“索血書生”語含激顫地道:“那……邢玉嬌怎麼樣?”
宮仇黯然道:“死了!”
“什麼,她……死了?”
“不錯!”
“如何死的?”
“她在獲悉愛人被迫殺之後,投入徐陵自盡的絕澗殉情!”
“索血書生”大叫一聲,狂奔而去。
萬鳳真愁眉緊蹙,道:“怎麼回事?”
宮仇搖了搖頭,道:“這舉動令人難解!”
“我看他的眼神,似乎並不陌生,可惜不能問得他的真名實姓!”
“以後總有再見面的時候!”
“仇哥哥,如果我不死,我們應該去尋覓拜兄的遺骸……”
“我早有此心,只是無法分身,真妹,我們該走了!”
“仇哥哥,此地已在通州城南,我們可以拆看‘神算鬼文’的白布囊了?”
“她說要在五十里之處!”
“差不多了呀?”
“真妹,不爭這一時半刻,來,還是我揹你!”
“不,我要自己走!”
“你目前……”
“可以慢慢地走!”
“真妹,我們得爭取時間?”
萬鳳真脈脈地注視了宮仇半晌,幽幽地道:“仇哥哥,如果我們及早趕到地頭,也許見不著要見的人,也許此傷根本不能治,也許對方根本不願意援手,這一日半的辰光,將是什麼滋味。不如我們慢慢地走,你陪我到最後一刻……”
宮仇鼻頭一酸,忍住那盈眶的淚水,激情地道:“真妹,早一刻是一刻,萬一不行,我們再想別法,否則……”
萬鳳真悽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