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叱聲中,“九心狐”猛攻已招,迫得“穴中人”一窒,身形似魅,撲向了宮仇,人未至,掌力已告卷出。
宮仇暗地一咬牙,雙掌挾以畢生功力硬封出去。
勁氣激撞如雷聲中,“九心狐”一瀉落地,宮仇但覺氣翻血湧,眼冒金花,連退了三個大步。
杖影橫空,“穴中人”如影隨形而至,“九心狐”被迫返身應戰。
宮仇怔在當場,心中激動如潮,他承受了“白屍”的殘存真元,又修習了上半部“一元寶籙”練氣增元之法,仍然如此不濟事,以此而言報仇,的確近於奢望,他懷疑被視為武林瑰寶的“一元寶籙”所載,是否真的有價值?他奇怪自己有時感到內元充盈,有時又似乎平淡無奇,這為什麼?確如“穴中人”所言,學而不能為用嗎?
心念未已,慘哼挾驚呼聲先後響起。
與馮真交手的那中年婦人,面目失色,雙掌鮮血淋漓,已退到一丈之外。
“九心狐”跳出戰圈,駭然注視著馮真,厲聲道:“逆鱗寶甲!”
“穴中人”老臉變色,瞪著馮真道:“好小子,原來你是……”
馮真詭秘地一笑,截斷了“穴中人”的話頭,道:“十五公,貴幫也頗多禁忌,是嗎?”
“穴中人”一愕,隨即會意過來,發出一陣哈哈狂笑。
宮仇總算明白馮真不見出手,而凡接觸到他身體的人俱皆受傷,原來他穿了件叫什麼“逆鱗寶甲”的東西,他阻止“穴中人”說下去的用意,當然是怕洩露身份,他以貴幫也頗多禁忌,暗示本身的禁忌。這句話的確機巧。
就在說話之間,“九心狐”與那受傷的婦人,已如鬼魅般朝林中逝去。
宮仇首先警覺,大喝一聲道:“哪裡走!”
彈身就待追去……
“穴中人”搖手道:“不必追了,‘九心狐’智計超人,身手也不弱,她這一逃,決無法追上,何況樹林深密,這狐窩她是不會再住的了!”
宮仇只懂了一半“九心狐”在撥出“逆鱗寶甲”之後,駭然驚逃,當然是馮真的來路使然,在馮真的來歷不明之前,這個謎無法揭穿。
馮真恨恨地道:“她逃不了的!”
“穴中人”頷首道:“當然。天下雖大,恐怕沒有三狐容身之所!”
宮仇目注“穴中人”道:“前輩是丐幫中支分幫掌舵‘斑衣神丐鄧十五公’……”
“不錯,你跟他一路,大概沒有多少事能滿得了你!”
宮仇不由下意識地向馮真瞟了一眼。
“斑衣神丐”白眉一軒道:“小子,信送到沒有?”
宮仇取出那布結,還給“斑衣神丐”,郝然道:“送不出去!”
“送不出去,為什麼?”
宮仇把“火神廟”所見說了一遍。
“斑衣神丐”鬚髮逆立,雙目噴火,暴吼道:“竟有這樣的事,樂天民膽敢欺師滅租!”
那個原先請宮仇投送的布結,被他用手捏成粉碎。
馮真焦灼地道:“十五公,您老怎會被困陣中?”
“班衣神丐”憤然道:“為了救‘千手秀士範世光’。”
“以範肚光的身手,怎會落入‘九心狐’之手,而且這陣勢也困不了他聽?”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晚輩不懂。”
“你當然不懂,你一共才多少歲?連老夫我,也不過懂得一半!”
“一半,什麼意思?”
“三狐為什麼不擇手段,不計利害,硬把範世光弄人手中?目的何在?這一半老夫到現在還不明白……”
“另一半呢?”
“老夫不忍見故人愛女因思念夫婚,紅顏未老已白頭……”
“誰?”
“無雙仙子鍾筱紅!”
“什麼,‘無雙仙子鍾筱紅’是‘千手秀士範世光’的妻子?”
“你不知道?”
馮真困惑地搖了搖頭道:“這一點的確沒有聽說過!”
“‘無雙仙子’已經瘋了!”
“斑衣神丐”眼神一黯道:“我已聽宮仇說過了!她可謂命途多舛……”
“後來怎樣?”
“老夫花了三年時間,尋找範世光的下落,後來因事羈留南疆,直到十年前,才從原是‘三狐’的門下,而曾受過本幫恩惠的人口中得悉範世光落入‘三狐’之手,被囚於此,老夫不及與她謀面,立即趕了來,不意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