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瑛美冠群倫,足可當“國色天姿”四字而無愧,人好色,是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本性,宮仇並非聖賢,何能例外,而最令人傾心的,乃是她的才華與魄力,否則以一個豆寇芳華的少女,豈能膺盟主之位。
但,他與情是不能並存的。
宮仇,已深深地植在宮仇的心中,沒有任何力量可以使它動搖,一時的感觸,是人的常情,可是觀念是不捨改變的。
一陣激動之後,他的心又平靜下來,仇與恨沖刷了那偶然觸發的旖念遐想,一絲冷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他下意識地撫了撫劍柄,大踏步向閣摟走去。
閣樓前,首二兩名鳳近衛含笑迎候。
閣樓中,酒宴準備,諸葛瑛佔了主位,淺笑含顰,像一個妻子在等待她久別歸來的丈夫,秀眸中散發的光輝,足以使世間最冷漠的人為之心醉。
宮仇一腳踏入,心中不自禁地又是一蕩。
諸葛瑛素手一抬,道:“請坐!”
宮仇一躬身道:“在下不敢當盟主如此優遇。”
“宮仇,現在我們是朋友,沒有上下之分!”
“這……在下……”
“你不肯賞臉?”
宮仇尷尬至極地笑了笑,在諸葛瑛對面落座,諸葛瑛親自替他斟滿了一杯酒,道:“來乾一杯,恭喜你!”
“我?”
“先乾一杯,我再告訴你!”
宮仇萬分不情願地乾了杯。
諸葛瑛盈盈一笑,道:“你知道剛才那蒙面人是誰?”
宮仇心中一動,道:“誰?”
“太上親身調教八大弟子中最末的一位,他叫譚文龍!也就是本盟八大護法之一!”
“哦!”
宮仇一顆心陡地一沉,一個末座弟子的功力尚且如此,太上可想而知了,看起來那末席護法的功力,還在諸葛瑛之上,要談報仇……
諸葛瑛又替他斟了一杯,道:“第八護法譚文龍的劍術如何?”
宮仇心中一陣隱痛,紅著臉道:“在下敗得很慘!”
“自己人,無所謂,只是事先不曾向你說明,我覺得很過意不去!”
“他迫我出手的目的何在?”
諸葛瑛粉面一肅,凝重地道:“有人懷疑大鬧本盟的‘醜劍客’是你的化身,所以……”
宮仇心頭巨震,表面上興力鎮靜,冷冷地道:“所以要出手一試?”
諸葛瑛目如利電,以要照澈宮仇的內心,久久,眼神一斂,道:“不錯,如果今天證實了的話,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不能活!”
“誰?”
“就是我!”
“為什麼?”
“我以生命在家父之前擔保你!”
“哦?”
宮仇心中激動萬分,但,隨即化為無邊的痛苦,對方是仇人之女,這種永遠不能償違的情意,將來自己何以自處,他緩緩地垂下頭去,不敢再看對方一眼,暗道:“你錯了,你將悔恨終生。”
諸葛瑛柔聲道:“你怎麼了?”
宮仇抬起頭來,強自一笑,道:“在下是在想……”
“想什麼?”
“太上的劍術究竟高到什麼程度?”
諸葛瑛滿面春風地道:“家父為了修習一部劍笈,閉關十載,目前武林中恐怕沒有敵手了!”
宮仇別具深心地道:“醜劍客如何?”
“三十年前,可以算得上是個人物,現在不值一提!”
“可是本盟兩位長老……”
諸葛瑛粉腮一寒,道:“長老輩份雖崇,可是身手又當別論,這‘醜劍客’並非那‘醜劍客’……”
“為什麼?”
“真正的‘醜劍客’已死於武當一老‘玉虛真人’之手……”
“誰曾目睹?”
“本盟已派人查過,的確不錯,奇怪的是‘玉虛真人’一行竟然被人用‘醜劍客’的名義立碑……”
說到這裡,似乎覺察到什麼,突地停住,粉面隨著一變。
宮仇心頭狂跳,這是他兩年來一直悶在心底的謎,“玉虛真人”一行四十餘劍手,何以會集體在那絕谷之中死亡,這機會他當然不願放過,故意淡淡地道:“醜劍客給玉虛真人立碑?”
諸葛瑛一笑道:“來,乾杯,不談這些煞風景的事!”
宮仇心裡打了一個結,不好再追問下去,但他意識到“玉虛真人”一行四十餘人之死,可能與“金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