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近衛司馬吉躬身而退。
宮仇心中大感惶惑,不知盟主何以來到這小鎮上,自己甫一現身,便找了來。他由盟主諸葛瑛美絕塵寰的丰姿,含蓄的愛意,想到了那神秘的“太上”,如果自己所遇那提警告的“隱形怪客”和爾後在“懷玉山莊”現身的“青袍蒙面怪客”的確是同一人的話,自己的處境可說險惡萬分!以那等高深莫測的身手,恐怕早已識破了自己的行藏……
馮真一去不返。
宮仇如坐針氈地義等了半盞茶時分,仍不見馮真的蹤影,只好起身付帳,交代了堂倌幾句,問明瞭“趙氏廢園”的路徑,離店奔去。
“趙氏廢園”離鎮約莫三里,佔地極廣,四周青石為牆,竹木陰翳,亭榭樓臺隱約可見,一座門樓蛛絲塵封,門上一把大鐵鎖,已連登環鏽蝕在一起。
宮仇看了看這景氣,不由皺了皺眉,略作思索之後,飄身越牆而入。
園內雜草蔓生,苦鮮沒徑,竹木花果零亂無雜,亭榭殘破,入目一片淒涼。
奇怪,竟然不間半點聲息。
盟主諸葛瑛怎會令自己到這種地方來見她?
近衛司馬吉傳的命合當然不會假……
一時之間,疑念叢生。
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向裡走去。
轉過一道月洞門,眼前景象一變,花木扶疏,池水清澈,卵石小徑曲折通幽,亭臺潔無點塵,與外院的荒廢成了強烈的對比。
可是,依然毫無人跡,偌大的亭園,顯得有些陰森死寂。
突地——
身後響起一聲冷喝:“站住!”
宮仇大吃一驚,陡地回身,只見兩丈之處,站著一個軀幹修偉的黑衣蒙面人,兩隻露在外面的眸子,閃射著逼人寒芒,一不稍瞬地注視著他。
一時之間,他怔住了,想不透是什麼蹊蹺,是諸葛瑛玩的花樣,還是……
“你是宮仇?”
那聲音冰寒得令人心裡發毛。
宮仇定了定神,以同樣冷漠的聲音道:“不錯,正是在下,閣下……”
黑衣蒙面人不待宮仇說完,寒聲道:“拔劍!”
宮仇迷惘至極地打量了對方一遍,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要你拔劍!”
“總得有個理由?”
“要你拔劍,這就是理由!”
宮仇不由氣往上衝,儘管心裡困惑迷煙,但卻忍不住對方的凌人盛氣,怒聲道:“閣下既不通名道姓,也不說出原因,逼人交手,這算哪一門的規矩?”
黑衣蒙面人目中精芒一閃,道:“身為‘金劍盟’近衛長,劍術必有驚人造詣,本人要考較一下!”
“考較!閣下不嫌口氣大了些?”
“如你不敢,只消一句話!”
“有何不敢?”
“如此拔劍!”
“閣下何不先亮劍?”
“本人如果先拔劍,你沒有還手的機會了!”
這句目中無人的話,聽得宮仇豪性大發,三十年前,“醜劍客”算是劍道中第一把好手,自己已得了他的全部真傳,秘谷中曾擊敗自許為第一劍手的武當“玉虛真人?”在總盟之內,劍劈首二座長老“三眼神路竺”與“神風老人”,“青衣幫”分舵之內毀“黃旗壇主馬必武”,再不濟也不會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聞言之下冷冷一哼道:“閣下大言不慚!”
“宮仇,少廢話,拔劍!”
“閣下定要在下先拔劍?”
“不錯!”
宮仇恨得牙癢癢的,“嗆!”的一聲長劍離鞘。
就在他長劍甫一脫鞘之際,眼前寒芒一閃,對方劍已迎胸刺到,雙方相距兩丈,蒙面人近身拔劍出招,快得猶如一瞬。
富仇心頭大震,果然不及接架,被迫得疾退三步。
蒙面人原姿不變,中途變勢,如影隨行,七朵劍花,罩向宮仇胸前七處大穴。
這種身手,的確駭人聽聞。
宮仇心中凜駭至極,一招“閉門謝客”,封住門戶。
“嘭!”的一聲巨響,劍刃交擊,宮仇手中劍幾乎把持不住。
蒙面人冷聲道:“內力還不差!”
劍勢一變,又奇詭絕倫地攻到。
宮仇怒憤交迸,倏注畢身功力於劍身,奮力一擋,乘對方一窒之間,全力搶攻。
蒙面人反而只守不攻,一任宮仇劍勢如何凌厲,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