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得。”
“為什麼?”
“這半部寶籙,‘雙煞’的師門勢必要追回!”
“那就是說‘雙煞’仍不會放過我?”
“他夫婦不會再找你了!”
“你怎麼知道?”
“這……”
“真弟,說話何必吞吞吐吐?”
馮真沉默片刻,毅然道:“仇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宮仇困惑地道:“什麼秘密?”
“你可曾看出那能借物隱形的‘青袍蒙面人’與‘長江廢人’等的關係?”
宮仇一震,道:“什麼關係?”
驀在此刻——
一聲刺耳冷笑,遙遙傳來。
馮真面色大變,道:“仇哥哥,揭露別人門派中的隱私,是武林大忌,恕我不能告訴你了!”
不言可喻,這一聲不知所自來的冷獎,意在阻止馮真揭開這段秘密,憑此而言,這發冷笑聲的,極可能仍是那“青袍蒙面人”,想到“青袍蒙面人”鬼魅也似的身手,使他有不寒而慄之感,當下淡淡一笑道:“我們談別的吧!”
“談什麼?”
“我想請你助我辦件事!”
“什麼事,說吧,談不上請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精於奇門陣法?”
“精卻未必,略識之矣!”
“你聽說過‘陰陽迷神陣’這名稱沒有?”
“這沒有什麼,難不倒我,怎麼樣?”
“我曾誤入陣中被困,被一個原本困在陣中的人所救,他要我替他三天之內送一封信到地頭,可是這封信無法送出去,時限已經超過,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必須重新入陣見他的面……”
“這陣勢在什麼地方?”
“金劍盟總壇數里之隔!”
“你能否把經過說詳細些?”
於是,宮仇把受“穴中人”之託,送信到曲州城火神廟等等經過,說了一遍。
馮真仍然不解地道:“信呢?”
“在我身上,其實也談不上信,只是布片上用炭頭寫了幾個字!”
“何不開啟看看,疑慮或許可以解開?”
“不能,豈可偷看別人的密件!”
“你所說的‘穴中人’,江湖中似從未聽過。”
“我知道這不是那怪老人的真實名號,可能是因被囚樹穴而杜撰的!”
“他是什麼形貌?”
“鬚髮如銀,一件袍子千補百綻,花花綠綠的盡是上好綢緞!”
“還有什麼?”
“就是這樣!”
“比如說兵刃或是隨身物件之類?”
“哦,我想起了,他身旁放著一根翠綠晶瑩的竹仗,一個硃紅大葫蘆……”
“我知道了!”
“他是誰?”
“丐幫中支分幫掌門‘斑衣神丐鄧十五公’!”
宮仇駭然道:“他是丐幫掌門人?”
“一點不錯!”
“可是……”
“怎麼樣?”
“火神廟中那獨眼老丐樂天民自稱是掌門人!”
“那是他三師弟!”
宮夥心中暗忖,樂天民看來是掌門人不假,且露出曾加盟“金劍盟”之意,陣中怪人被困已十年,馮真不過十來歲的少年。
“真弟,那‘穴中人”被困已十年了呢!”
“不錯,江湖中傳言,‘斑衣神丐鄧十五公’神秘失蹤已十年,想不到他被困陣中,對了,他要你把信投‘火神廟’,也許……”
宮仇一跌腳道:“該死,我竟然想不到這一點,那麼馬上回‘火神廟’把信面交獨眼丐樂天民,你看如何?”
馮真冷冷地道:“也許錯有錯著!”
“為什麼?”
“那自稱“穴中人’的‘斑衣神丐鄧十五公’,如果目的是要把信送入丐幫門人手中,丐幫弟子遍天下,問必讓你巴巴地趕到曲州‘火神廟’,這其中或許另有用意,目前時限已過,最好的辦法還是入陣見他!”
“好,就這樣決定吧!”
“擺那陣勢的是何許人?”
“九心狐閻芸香!”
“三狐之首!”
宮仇面上飄過一抹殺機,點了點頭,道:“不錯,真弟,還有另兩狐是誰?”
“一個叫‘玉面玄狐祝蓮芝’,另一個叫‘千面狐柴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