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哥哥,我們現在就去靈隱寺!”
“現在?”
“不錯,你想,靈隱寺香火鼎盛,進香的善男信女上百臧千,白天行動,難免驚世駭俗,晚上去最好不過!”
“好,不必驚動店家,我們由後窗出店吧!”
兩條人影,穿窗而出,如淡煙般消失在夜空中。
時正三鼓——
靈隱寺古剎香客遊人業已散盡,兩個小沙彌一人推動一扇厚重的寺門,向中門合上。
正當寺門將關未關之際,一條人影,幽靈般地出現在寺們外的石階沿前。
兩個小沙彌齊齊“啊喲”了一聲,小臉上盡是驚飾之色,竟忘了把門合上。
來人青衫佩劍,奇醜絕倫,兩眼青光熠熠,象兩顆夜空中的寒星,他,正是前來索債的宮仇,他本來已經易容,臨時又把“醜劍客”的面具罩上。
宮仇雙掌微揚,一股暗勁湧處,兩扇快要閉攏的寺門,陡地向左右移開,兩個小沙彌驚魂出竅,連跌帶滾地向寺內奔去。
功夫不大,一個半百僧人,領著七八個粗眉大眼的和倘,一擁來到寺門。
那半百僧人乍見宮仇之面,不由呆了一呆,隨即合什道:“貧僧知客‘無垢’,請問施主夤夜光臨敝寺,有何指教!”
宮仇冷冰冰道:“本劍客要見貴寺‘廣濟大師’!”
“無垢”和尚深深地打量了宮仇一眼,遲疑地道:“施主要見敝寺住持方丈?”
“不錯!”
“施主上下如何稱呼?”
宮仇片言不發,抽出長劍,振腕幻出五雜工整的梅花,然後徐徐歸劍入鞘。
知客僧“無垢”面色大變,慄聲道:“施主是“醜劍客’?”
宮仇冷冰冰地“嗯”了一聲。
跟著知客僧身後的七八個粗眉大眼和尚,一聽“醜劍客”三個字,一個個亡魂大冒,面目失色,這神秘而恐怖的人物光臨寺中,禍福難料。
知客“無垢”揮手斥返身後弟子,重新合什道:“施主精到客堂待茶,小僧立即通稟住持……”
“不必,本劍客在此立候!”
“這……”
“如果貴寺方丈吝步的話,本人趨前就教!”
知客僧臉色連變,道:“施主請稍待!”
轉身從門內消失。
宮仇後退數步,停身寺門前的廣場上。
約半刻功夫,數對紗燈前導,一個身披錦斕袈裟的白眉者和尚,緩步出寺。
紗燈朝兩旁一分,白眉老和尚朝寺門前階沿上一站,電炬般的目芒一掃,道:“施主要見老衲?”
宮仇兩目煞芒一閃,道:“你就是‘廣濟’和尚?”
老和尚面色一沉,合什道:“正是老衲,施主光臨必有指教?”
宮仇寒聲道:“老和尚,可否近前幾步好說話?”
“廣濟大師”略事躊躇之後,從身後弟子手中接過一根烏光閃閃的禪杖,顫巍巍地步下階沿,進入場中,距宮仇八尺之處停身。
氣氛顯得十分詭秘。
“廣濟大師”一副莊嚴法相,沉聲道:“施主可以說明來意了!”
宮仇目芒如刃,朝對方一連幾繞之後,冷如冰雪地道:“廣濟,本劍客要與你談禪!”
“談禪?”
“不錯!”
“但不知施主要談的是何宗何門……”
“因果!”
“施主要談因果?”
“嗯,佛家最重因果,有是因必結是果,迴圈報應,分毫不爽,有是說否?”
“有!”
“如果一個佛門弟子,種因而未結果,是否永無菩提之舊?”
“施主所論不差!”
宮仇突發一聲冷序道:“廣濟,今夜就是你了因結果之時!”
“廣濟大師”老臉大變,下意識地退了一個大步,身體微見顫抖,錦斕袈裟映著燈光,發出一片迷幻的光影,起初,他自問與最近被視為神秘煞星的“醜劍客”沒有半絲瓜葛,所以從容出面,現在一聽話風不善,登時寒氣大冒。
“施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宮仇凝氣以“傳音入密”之法傳活道:“本人‘無敵雙劍’之後南宮仇,來了十八年前血洗‘二賢莊’之因!”說完開聲又道:“你明白了!”
“廣濟大師”面如死灰,光額上汗珠滾滾而落,連退兩步,慄聲道:“你……你……”
在場的隨從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