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別人。”
“二孃,對不起,我……”
“安蘇,”小蠻兒打斷了她,“什麼都別想了。”說完,她轉身便急忙離去。
什麼都別想?若能什麼都別想當然是最好,問題是她能什麼都別想嗎?
***
“什麼?”格日勒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面帶微笑的小蠻兒。“你說……安蘇她懷了孩子!?”
她點頭,“不會錯的,馬庫耶是將軍府的老軍醫,很牢靠的。”
頓時,格日勒心裡翻騰起復雜且紛亂的思潮。
“安蘇想打胎,被我攔住了。”
“她想打胎?”他陡地一震,悲憤地說:“她就那麼不想要我的骨肉?”
“不是的。”她忍不住笑嘆著:“她以為你不愛她,也不會想要孩子。”
他濃眉一擰,神情更是抑鬱。
“蒙加,”她注視著他的眸子,不讓他逃開她探索的目光,“你是真的不愛她,不要孩子?”
“我……”他怔住了。
是這樣嗎?不!他愛她,他更希望能擁有兩人共有的孩子……“去看她吧!”已經不需再問,因為她早就覷出他眼底的感情。“不管你要不要她、要不要孩子,你都得親自去告訴她。”
格日勒陡地站起,神情嚴肅地說:“帶我去看她。”
“蒙加……”她感到欣慰。
“走吧!”他給了她一記肯定的眼神。
他是得親自去見她,因為他要問她願不願跟他走,願不願成為他的妻、生他的孩子。
人生禁不起幾次的“悔不當初”,他不想一輩子沉淪在悔恨的漩渦中。
安蘇無情無緒地坐在窗臺上,臉上是大病初癒的蒼白顏色。
雖然馬庫耶一再吩咐她要躺著休息才能確保腹中骨肉,但已經被遺棄的她又何必留下這個他不要的孩子?
她下意識地撫著腹部,心裡是一陣又一陣的苦澀。她與格日勒的感情已破裂至此,有了他的孩子又能挽回什麼?
“小姐……”門外忽地響起了阿普左的聲音。
“進來吧!”她輕聲地說。
阿普左推開門,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你還好吧?”說著,他掩上了門。
“嗯。”她點了頭,又徑自望向窗外。“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她淡淡問著。
他走到她身旁,兩眼定定地凝視著她。“沒什麼了,要不是小姐,我早就……”
“沒什麼。”她緩緩回過頭,幽幽地望著他,“我們共事多年,你就像是我的手足般,我斷不會見死不救的。”
手足?這兩字聽在他耳裡真是一番折磨啊!只是那又如何呢?男女感情強求不了,不愛就是不愛,勉強得來的終究也永留不住。
“手足……”他喃喃低語。
“阿普左,”她略帶歉意地望著他,“我知道自己傷了你,不過……”
“小姐沒有傷我,是我自作多情了……”他頹然無奈地說。
她眉頭深鎖,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小姐不必替我擔心,倒是你……日後有何打算?”
“打算?”她微怔。
“難道小姐真想孤獨終老?為了一個敵軍的將領賠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嗎?”他略顯激動地問。
她悽然一笑,“不值又如何?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小姐何出此言?”
她沉吟著,幽惻說道:“我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
“啊?”阿普左十分驚愕,“小姐你……”
他焦慮地蹙起眉心,“小姐千萬不能留下孩子,否則你就真的和他斷不了牽連了。”
“我知道。”她平靜地說。
“既然知道,那就趕緊讓馬庫耶替你配藥啊!”他心急如焚地又說:“我去找馬庫耶!”話落,他轉身就要往外衝。“阿普左。”安蘇急忙喚住他,而就在她喚他的同時,門再度被推開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門口,只見早該離開將軍府的格日勒昂然地佇立在那兒。
“格日勒,你想做什麼!?”阿普左警戒地擋在安蘇前面。
格日勒見他在安蘇房裡,火氣不覺又竄燒起來。“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你在安蘇房裡做什麼?”他惡狠狠地瞪著阿普左。
阿普左一震,“你!”
格日勒眉梢一挑,大步往前一踏。
“我不會讓你再傷害小姐的!”阿普左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