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重新掃射在她衣不蔽體的嬌軀上……瞥見他眼底那駭人的光芒,安蘇彷佛能猜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她警戒地瞪著他,聲線不覺顫抖,“不,你別……別過來!”
隱約中,安蘇感覺到一滴接著一滴的水珠跌落在她的胸前,微微地睜開眼睛,她只看見格日勒嚴肅而認真的神情……無意識地睇著床褥上那朵芙蓉花,格日勒的眉心更加深鎖。
原以為佔有她之後,他會因此而滿意快慰,現在看來,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他沒有因此而得到什麼,卻反而還失去了些什麼。
如果安蘇失去的是貞操和那一層薄膜,那麼,他失去的可能是心、可能是生命。
他為什麼那麼急欲擁有她?真的是因為要懲戒、報復她嗎?
不,不是這樣的。
打從他第一眼見到她,他就被她那高傲的氣勢及與生俱來的氣質所吸引,他渴望她、需索她的程度遠勝過當年對冷兒那般。而這也是他最害怕的。
她是遼人,她恨他、她想要他的命……這些都不足為懼,他最恐懼的是……她或許永遠都不會愛他。
她說對了,他是得到她的身體,但他得不到他最想要的真心真情。
凝脯著仍然昏睡著的她,他的心無端地抽痛起來。
安蘇眉心深鎖,時而顫動的模樣是那麼的惹人憐惜,他甚至憎恨起自己的粗暴殘忍。
“安蘇……”他輕輕地撫著她緊皺的眉心,試圖揉開她糾結在眉間的痛苦。
在半夢半醒間,安蘇彷佛聽見了叫喚她的聲音,那是充滿著感情的溫柔呼喚。
因為身體深處的痛楚感覺還殘留著,她幾乎快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幻“嗯……”一挪身子,一陣磨人的刺痛感便從她下身傳至全身。
她皺起眉頭,勉強地睜開了雙眸。
瞥見眼前神情平靜的格日勒,她的情緒不禁有點激動。別過頭,她深惡痛絕似的不想看他。
他本想在她醒來時對她溫柔相待,但一觸及她不領情的眼光,他的情緒又波動起來。
“看著我!”他捏住她的下巴,硬是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她倔強而驕傲地瞪視著他,彷佛剛才的“教訓”還不夠教她學乖似的。
他盯著她,“只要你一天殺不死我,我就每天要你一次!”
“無恥!”她冷咒著。
他冷傲地一笑,“別隻會跟我耍嘴皮子,我等著你來殺我呢!”說著,他兇惡地甩開她。
安蘇全身裸裎地趴伏在床上,模樣雖然有點狼狽,眼神卻還是高傲地不願服輸。
格日勒站起身,緩緩地將衣褲一件件穿上。
他冷睇了安蘇一記,“記著,我會每天要你。”說罷,他神情冷漠地步出客房。
安蘇怔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