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因為犯下了殺戒,以後的雷劫難以渡過,折損了福德,將來成仙的道路坎坷漫長,而他們死後罪孽得到了清算,來世繼續轉世為人,相反,他們若是不被殺死的話,罪孽還在身上,以後投胎轉世的話是被揹負的。”
“如此說來,只能讓獵戶獵殺我們,卻不能讓我們報復獵戶麼?”狐三姐有些憤憤不平道。
李修遠點頭道:“可以報復,只是看三姐願不願意承擔這一切了,以三姐的道行以後若是有心的話,這些獵戶又豈能逃的了三姐的報復?”
“三兒,此事就到此為止吧,李公子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身而為狐,是免不了被獵殺的命運,便是不死在這些獵戶的手中,親戚子嗣們也免不了死在毒蛇猛獸,人劫地劫之下,難道我們也要向那些毒蛇猛獸,蒼天大地報復麼?”
這個時候,一個富態的中年婦人緩緩的從破廟裡走了出來,她身後跟著十幾只顏色各異的狐狸。
“母親大人。”狐三姐施了一禮。
“在下郭北縣李修遠,有禮了。”
李修遠也施了一禮,心中也猜到了這是胡漢的妻子,也就是青娥的母親。
狐母對著李修遠笑著回了一禮:“李公子客氣了,今日多虧李公子及時趕到,方才解救了我們這些山野之狐,老身在此先謝過了。”
“這是晚輩的分內之事,豈敢言謝。”李修遠說道。
狐母笑著點了點頭,又多打量了一下李修遠,見到他身姿提拔,相貌英俊,渾身散發出一股別樣的氣息,這氣息端正醇厚,似天下的至理匯聚,又似一股陽剛正氣凝聚,讓人一看便心生信服。
“小娥卻是找到一位好夫君了,難怪她一直對李公子念念不忘。”
李修遠謙虛一笑:“不敢當,青娥雖是狐身,但她是一位好女子,晚輩自然不會辜負青娥姑娘的一番心意。”
“由此良婿,以後應該多走動走動才是。”狐母有笑了笑,然後道:“這些跪下求饒的獵戶不知道李公子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李修遠:“押送官府,由官府發落,不過以他們的罪名,怕是下場也可以看得見,不是發配,就是砍首,若是家中肯花錢的話,以官府的作風倒也能留下一條性命。”
狐母點頭道:“這樣的報應已經足夠了,是生是死看他們的造化吧,我們和這些獵戶的仇恨便到此為止了。”
“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李修遠道,然後揮了揮手道:“吳非,邢善,你們把這些獵戶押到官府去,順便我再給你們寫一張狀紙,表明是非,相信這裡的官員不是那麼糊塗的話應該還是會處罰這些人的。”
“我願意為這位公子作證,免得這些人在公堂之上狡辯。”那個老獵戶包紮好了傷臂,站起來道。
“如此就多些了。”李修遠拱手道。
“無妨,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本是獵戶,這些人和我同樣為獵戶,他們如今想要謀財害命,我和他們從事同一份事情感到羞辱,我若不去公堂上作證,那豈不是讓青山縣的百姓都認為我們獵戶都是截殺過路旅人的賊匪麼?到時候名聲臭了,我這老臉以後還怎麼見人?”
老獵戶態度堅決,二話不說願意就跟著那些被押送的獵戶去縣裡去。
李修遠也從鬼王布袋之中取出了筆墨和座椅寫好了狀紙,交給了邢善,狀紙上也沒有添油加醋的寫歪事實,而是實話實說,具體如何判就看本地的縣官了。
“他們若是沒有對李公子起歹心,李公子或許會放過他們吧?”狐三姐一旁幽幽的說道。
李修遠搖頭道:“這事情沒有如果,肆意殘害生靈是會折損福德的,正是因為福德沒了,才會正念消失滿腦邪念,所以才想要劫殺我,也正是因為劫殺我所以一步走錯,釀成了今日的禍患,很多事情看上去只是一步走錯,其實不然,前面很多的事情都已經有了鋪墊。”
“就猶如今夜那個村莊被雷電劈死的一個叫石頭的人一樣,他之所以會被雷劈死是因為他今夜想要殺死自己的老母親,但是他只是一時糊塗麼,不是,這樣的人不是一時糊塗,而是他錯了很久了,只是等到今日才醞釀了出來而已,因為在那之前這個叫石頭的人平日裡就非常惡待自己的母親,並非只是單純的一時惡起就想要殺死自己母親的。”
“若是他平日裡非常孝順父母,那麼會產生這樣的惡念麼?肯定是不會的。”
“小因積大果,小善積大報,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這是古人早就領悟出來的道理了。”
李修遠望著那群被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