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平夫人麼?這是我家公子的書信,還請收下。”
一個官差模樣的漢子遞來一封書信,
王氏下意識的接過了,低頭看了一眼,雖是認字不多,但上面的確是有自己夫君王平的名字。
可是當她抬起頭正欲感謝一下送信的差役時,卻陡然發現屋簷之下卻一個人都沒有,周圍之聽見嗚嗚的冷風吹過。
“啊~!”
王氏嚇了一跳,急忙轉身跑會屋子裡去。
回到屋內他急忙將剛才的事情和王平說了一遍。
王平咳嗽兩聲:“有何大驚小怪的,把信給我。”
他不理會自家夫人的驚嚇,他知道這是鬼差送信,並非活人,和李修遠交集半載,心中已然有數。
當王平看完書信之後,情緒不由激動起來,他捶足頓胸道:“李梁金造反,叛軍攻城,李兄棄筆從戎,帶兵殺退敵軍,眼下城內,軍中皆缺人主事,李兄身邊無人可用,可。。。。。咳咳,可我王平卻疾病纏身,臥榻在床,只能辜負李兄一片期望啊。”
“不,不行,我得起來,去金陵城,夫人,勞煩你僱一輛馬車送我去金陵城。”
說著,王平掙扎著便欲起來。
“夫君病成這樣還怎麼出門啊,還是安心養病吧,李公子那邊就推了吧。”王氏說道。
王平搖頭道:“我王平深知自己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然幸得結識李兄,李兄有救國安邦之才,平定天下之能,是我平生之知己,我無法實現的理想和抱負,李兄能完成,我只需助他就足矣,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我若不去,有何面目再見李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扶我起來,我去意已決。”
王氏見到自家夫君這樣子,不忍道:“夫君臥病在榻,即便要去也要再修養兩日啊,等病痛好轉一些再去也不遲,否則這般樣子去了之後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此話有理,我再調理兩日,不過我得回一封書信,告訴李兄我要收撿一番耽誤兩日,待我寫好之後你放在門外焚燒,李兄自會知曉。”王平道。
王氏點頭照辦,很快就將一封書信放在門外焚燒了。
而在翌日夜晚十分,上次那個送行的差役卻又再來了:“王公子的書信我家公子已經收到了,為此公子特意吩咐小的在縣外備好了車馬,接王公子前去金陵城。”
聽到這個訊息,王平心中驚喜。
李兄對自己很重視啊,自己怎能辜負他的一片好意。
可是兩日之後,王平的病更重了。
當夜,那差役卻又來了,一輛馬車停在了王家門前:“王公子時間已經到了,還不出發麼?”
病的迷迷糊糊的王平強撐著身體欲站起來,可是渾身無力的他卻又很快倒在了榻上,他心中悲憤交加,恨自己無用。
“李兄,我愧對你啊,金陵城我去不了了。”
王平躺在病榻上流淚,此刻方才明白什麼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差役再次喚來兩聲,見到無人應答,只好道:“王公子既然不願前去,小的也就大打攪了,這就會去稟告我家公子。”
說完,馬車使動的聲音從王家門前響起,然後漸行漸遠。
王平流著淚望著屋頂,耳旁聽著那馬車漸行漸遠的聲音,心中焦急萬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沉重僵硬的身體突然輕了起來,一下子恢復了力氣,突然從病榻上坐了起來。
“等,等等,前面的夥計,我是王平,我已準備妥當了,這就隨你去金陵。”
王平來不及多想,只知道馬車已經走遠了,再不趕去就真的來不及了,當即一下子衝出屋子,身手矯健的追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即將駛出縣外一輛彩色的馬車。
趕車的差役看了王平一眼,停下馬車道:“還以為王公子不來了呢,沒想到趕來了,還請王公子上車。”
“有勞了,耽擱你兩日時間真是對不住了。”王平歉意道,然後坐上了馬車。
“不敢,不敢。”差役受寵若驚,回了一禮,讓後急忙駕車遠去,馬車往前跑了一段路突然一陣風捲起。
彩色的馬車當即飛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向著金陵城的方向而去。
就在王平坐馬車遠去的時候。
王家內,一聲驚呼響起,隨後卻是王氏悲痛的哭聲傳來。
“夫君啊~!”
臥房的病榻之上,自家的夫君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到死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