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是紙鶴故意這樣做的。
行跡越是複雜,修道之人若是用推算之法推算的話就越發的困難,似紙鶴這樣的蹤跡,可以說根本就算不出來。
因為涉及的事物太多了。
比如某處人家的庭院,那是朝廷高官的府邸,你推算難度不大麼?
又比如那寺廟的屋頂,說不定有神佛常駐,你推算神佛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招惹事非麼?
但這紙鶴總歸是有一個來源的。
最後,畫面一停,李修遠看見一艘停靠在江上的畫船呈現在那裡。
這艘畫船隻是江面上眾多畫船之中的其中一艘,並無什麼特別的地方。
可是這畫船的窗戶口卻是有一隻紙鶴飛出,隨後卻又有一道妖氣竄走,那妖氣李修遠認得,是荷花精的那道分身。
“船內必定是五通教高人,荷花精是向那人求救去了,只是過去鏡也不是萬能的,見不到船艙之中的景象。。。。。。”李修遠查探到了這裡就失去了線索。
他知道賊人如此的謹小慎微,讓紙鶴查探,可見是不會輕易露面的。
而法術夜裡被破,想來那五通教的高人也知曉了自己的本事。
估計已經有了放棄荷花精的想法。
“若是現在我去那畫船尋人的話估計什麼東西都尋不到,已經打草驚蛇了,再去就是浪費時間。”李修遠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不去考慮五通教的事情了。
這教派若是真盤踞在京城的話還是會露出馬腳的。
至於這荷花精,繼續放在這裡釣魚。
看看還有多少賊人咬勾。
“大少爺,您醒了?小的正好有一件事情稟告呢。”這個時候院子門口的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李修遠的思緒。
李修遠目光從水缸之中的那朵白蓮花上收了回來:“是韓猛啊,什麼事情?”
“有一個富家公子來到鏢局說是要拜訪大少爺,聽沙金說那人叫杜文,是京城有名的衙內,上次跟大少爺一起出去的鏢頭擔心此人是來找麻煩的,小的不敢大意,所以特來稟告大少爺。”韓猛道。
杜文?
李修遠想起了昨日那個被妖精嚇壞的紈絝弟子,笑道:“就當他是來找事的吧,不過沒關係,一個紈絝弟子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不過此事我也的確得露個面,不能讓這裡一直被這紈絝吵擾。”
此刻。
鏢局的大堂內。
杜文沒有了昨日那般的驚嚇,恢復了平日裡的姿態,他坐在那裡喝著茶水,歪著頭看了看裡外那些個鏢頭。
“真是讓本公子好找,真沒想到這李修遠既會住在鏢局李,難怪本公子手底下的那些人一個個不頂用,打聽了半天才打聽到了一丁點訊息。”
他雖然臉色平靜,可是心中卻有些急躁。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杜文急忙呸道:“你們這裡就沒有一個泡茶的下人麼?怎麼燙的茶怎麼喝?快去換過。”
一個鏢頭臉一黑,卻又不好得罪這衙役,畢竟東家還沒來,便開口道:“這茶水是我泡的,我是一個粗人,不懂得那麼些精細的活,還請這位公子見諒,小的這就給公子換過。”
說完,他又取了茶水離去。
可是他並沒有走去後廚,只是在外面轉了一圈,對著茶水狠狠的吐了幾口口水,然後又用手指攪渾了再端了回來。
杜文接過之後抿了一口,破為滿意道:“這冷熱就差不多了,不過茶葉差了些,比不上我府上的貢茶。”
那鏢頭眼觀鼻鼻觀心卻是不答,只看見杜文吃了自己的口水感覺心中痛快。
而沒一會兒之後,李修遠卻是大步走了進來。
“是杜文,杜公子麼?昨日才剛見過,今日杜公子怎麼如此心急的就要登門拜訪?是有什麼事情要來找我討教麼?雖說有客來訪,我應當是興高采烈才對,可是今日我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杜文公子你
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態度並不友好。
畢竟這杜文之前對自己的態度也很惡劣。
杜文道:“李公子,上次的事情是我有些得罪的地方,但你也摔了我一下,此事應該扯平了,我們都是讀書人,心胸應該開闊一點,不應當把一些小摩擦放在心中,斤斤計較不是麼?”
李修遠詫異道:“如此說來杜公子是來負荊請罪,賠禮道歉的了?”
杜文臉一沉道:“你我之間上次的事情已經扯平了,我不是來請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