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說完轉身又朝自己家裡跑。
張么爺急得直跺腳:“還要拿什麼東西?快去!趕緊!”
么爺邊朝家跑邊自言自語地說:“可千萬別難產啊!得順生才好啊!”
堂屋門口,張婆婆踮著腳尖朝外面張望,終於看見張么爺回來,卻是一個人,著急地問:“藍二孃呢?你喊的人呢?”么爺無奈地說:“喊到了,又回家拿東西去了。那大肚子呢?”
張婆婆說:“在柴禾堆裡。”么爺跺腳罵道:“你這個死婆娘!咋能把人擱柴禾堆裡?這麼冷的天。牲口?騾子麼?”說著就朝灶屋裡跑。
庹師守在灶屋的門口,嘴裡咿咿唔唔的,既著急又暴躁,眼珠子都是紅色的。張么爺上去一拍庹師的肩膀,大聲說:“乾著急有屁用!趕緊跟我抬人去!”說著就走進了灶屋。
灶屋裡光線很暗,張婆婆在柴禾堆旁點了盞煤油燈。那女人躺在灶屋的柴禾堆裡,臉色煞白,鬢髮間冷汗如線似的流淌。張婆婆給女人身上蓋了一條破被子,把女人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那張煞白的臉。
張么爺湊上去,朝女人說:“再堅持一下,接生婆馬上就過來。一定要堅持住!”女人很堅強,她使勁咬著嘴唇朝張么爺點頭,一聲不吭。
張么爺要庹師上去抱女人,庹師卻一個勁地朝後面躲,頭搖得像撥浪鼓。么爺糊塗了:“你的婆娘,你不來抱誰來抱?”張婆婆一見這場面,趕緊攔下:“挪不得了,再挪就該被挪出事了。就在這兒生吧!”
張么爺說:“這怎麼行?又不是牲口、騾子!”
“放心,我和藍二孃會照顧好她的,你們兩個男人家的都快出去!”張婆婆說著,就把么爺和庹師趕出了灶屋。
醜陋的庹師在天井裡打轉,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