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用一雙詢問的眼睛,看著墨兒,似乎在問:由姬呢?
墨兒安慰她說沒有事,讓她回去休息。並親手將繁子交給值班護士,怕再有意外。
墨兒出來時,警方已經把屍體運上車,地面上用白色的筆畫出線,血色恰同血蓮花,無限泣憐地漣接九泉而開,墨兒心裡一陣酸楚,怎能瞬間,人就可以陰陽兩隔?再想相談已是奢望!
凌子和良雪還在瞪視著警司,但是,誰都沒有多言什麼,誰都沒有把警司因為辦案心切,不懂心理學,就想致警司於死地,畢竟如果言語不慎,警司就將停職,而陪同瘋女來時,他是極盡心的,沒有像別的警司一樣急躁的脾氣,對瘋女不耐煩,事出突然,誰都不能把握,但是,凌子和良雪還是很氣憤,兩人依舊瞪視著已經自責難過的警司。
“或許,這也是對由姬最好的歸宿,畢竟,她太痛苦了,失子之痛,恐怕讓她難於逾越,如果清醒的體會這種悲痛,不如瘋了或是追隨而去,她現在已經解脫了。”墨兒輕輕的說。
凌子和良雪二人品過味來,沒有再說什麼,眼光也關注別的了,放過了自責不已的警司。
警司走進墨兒。
“藤原醫生,以你認為這幾樁案子?”
看到墨兒出人意料的鎮靜和冷靜,警司心裡有些佩服,但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問一個弱女子案子情形,真是丟人,但是,她冷靜的神情裡,分明有著定數。
所以警司以威嚴的口氣,問著失去威嚴的問題。
“孩子一定已經死了。”墨兒將手中拿著的白色的綴花給警司看。
“這件裙應該是這位母親那天外出穿的,從春秋裙的衣著看,那天的氣溫也就在16攝氏度,而綴花上仍然有隱隱的藥味,說明這位母親是去給孩子買藥,從他們家到藥鋪,應該是男孩很熟悉的地方,而神社就在不遠處山旁,一般情況下,生著病的孩子不會和陌生人走,而母親去買藥,也是他知道的,除非是來人看到他母親在藥鋪,而又熟識男孩,就騙他說,他母親要他去藥鋪,男孩一定相信的,開了門,和那人走,而往藥鋪去有兩條路線,一條是近但是人多的大路,一條是人少,但是幽靜的山裡,有些繞路,男孩一定是和母親當散步走過這段路,所以,來人一定是帶他走的小路,而時值中午,人們午睡時間,出來走動的人不多,正是個人和時間的空檔期,而男孩的母親即使回去,也是惦記在家的孩子,而選擇大路走,也就是說,她回家發現孩子沒有時,也許正是這個孩子遇難時。所以,多半是在神社後的山上,那裡人員來往少,偶爾有猴子出沒,寒鴉陣陣,很靜,估計是害死孩子和處理屍體的地方。”
警司已經忘記自己的身份,瞪著眼睛不眨的聽著。
“你的意思?”
墨兒看看白色的藥味隱隱的白絹綴花,她在藥房實習時,是能夠看著藥片就能辨別藥的藥名、實效、類屬的藥理學第一的尖子生,所以,對於這點常識,她是不費力氣就能判斷的。
一行人準備後山行,警司希望墨兒前行,凌子和良雪就都要陪著去,警司不高興記者凌子去,後來答應是私人身份,不做任何報道才允許的。
先要找新土,果不其然,在背陽的偏僻的一棵樹底下,發現了新土。
小心挖掘。
挖了很深了,有人的手出現,上面尚有血跡斑斑。
再小心,挖出一具後腦被打爛的兒童屍體,已經有些腐爛。臉被打爛了,可能是反抗,所以,正面也有不少的血跡,導致面部都是刀傷,後腦的爛傷,是同埋在一起的一塊滿是血跡的石頭的作為,在惡人的手上成為兇器。
正在忙著要驗證鑑定屍體的身份,突然,墨兒發覺凌子不見了,她還以為是人多沒有看見,再悄悄的問良雪,良雪四周一看,驚叫出聲來,確實,凌子去了哪裡?
問警司,他一臉無辜。
也許是自己走了。
孩子確實是失蹤的男孩,警司贖罪般,將可憐的受害母子冰櫃號碼連在一起,讓他們躺在一起,在陰間離得近些,權作告慰可憐失子的母親。
凌子以前曾在一篇報道里,說懷疑一個已經瘋的弱女子,是不可能確定去殺死一個強壯的男子的,尤其是一個已經對她有戒心的男子,是有防範心理的,除非是有人先殺死了那人,嫁禍或是將她的仇恨的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而達到迷惑警方的地步,因為那人是被毀容的,用刀毀容。
而如今這個男孩,也是被刀具毀掉面容,也就是說:兇犯有有意毀掉被害人